“那個男孩看起來好眼熟……等等,這副眼鏡,這個瘦弱的身材——啊,他,他是許不死?!”
遊罐頭強忍住自己要叫出來的衝動,再次確認了那個少年的身份。
“錯不了了,雖然樣貌和從前有所改變,但整個人身上的書生氣還是那樣。而且眼鏡看起來也是同一副……”
遊罐頭從小洞處退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底忽地一揪。
怎麼回事?“反抗軍”的領袖和“西南解放者”的領袖彼此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錯?
遊罐頭還算是個想象力豐富的年輕人,這些碎片般的信息在他的腦海中構成了一出又一出可怕的陰謀。
像是“西南解放者”自知最近的暴政引來了幸存者們的不滿,於是故意設立禁止妓院和賭場等一係列“罪惡”的娛樂活動的“反抗軍”來給自己作對比,讓幸存者開始重新想念他們的好。
或是“西南解放者”發生了一係列複雜的內亂,少校許不死一手策劃了“反抗軍”的建立,通過“反抗軍”肅清“西南解放者”內部動亂分子,並重新團結“西南解放者”成員。
亦或是許不死少校已經不再滿足於作為“老上校”的代言人了,他想自己建立一個全新的組織,來取代在西南地區作威作福的“西南解放者”……
不能再多想了,遊罐頭狠狠地拍了拍自己亂糟糟的腦袋,失魂落魄地朝著自己拾荒隊的帳篷群走去。不管怎麼說,“反抗軍”與“西南解放者”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複雜的連係,c市這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要盡快通知他的隊員們,讓他們做好離開的準備……
※
同一時間,在c市06區“西南解放者”總部大樓內。
“喜歡嗎?這塊表是我的老師送給我的,到現在已經有些年頭了。”
看著趴在自己懷裏玩著自己那塊珍貴懷表的黑衣少女,許不死露出了寵溺的眼神說道。
“嘻嘻,喜歡啊。我最喜歡這些精密的器械了,它們的構造本是就是一種藝術——智慧的藝術。”
黑衣少女姬曼珍像是在欣賞名貴的古玩一般把玩著許不死的懷表,不一會,她便注意到了在懷表表蓋上的照片,好奇地問道:“咦?這上麵的少年是……啊,這個瘦瘦的書呆子就是你了吧,那這個帶著貝雷帽的男孩子又是誰?你的小男友?”
“別說笑了,我可沒有那些奇怪的癖好。”
許不死微微一笑,伸手想要去愛撫姬曼珍的臉頰。而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刹那,姬曼珍便看透的了他的想法,主動將臉蛋遞了過去,像一隻貓兒一般蹭著許不死的手指。“嘻嘻,也對。有了我這樣可愛的女友之後,誰還會去喜歡男人呢?好了,告訴我吧,他是誰?”
“噗,你啊……我跟你說過的,就是早年和我一起跟老師求學的同窗罷了。”許不死輕輕戳了戳姬曼珍的臉頰。
“哦?他就是現在率領反抗軍和你們對著幹的那個劉江生?”
“沒錯。”許不死淡然地點點頭。
聞言,姬曼珍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表蓋上的照片,“嗬,沒想到現在c市兩股針鋒相對的勢力的領袖竟然是同窗好友。這事兒要是暴露出去,兩股勢力的成員一定又免不了想東想西了吧。”
“是啊,所以我抹除了自己和老師還有那家夥的聯係的所有記錄。這張照片是唯一剩下的東西了。”許不死毫無保留地對姬曼珍說道。
“嗯哼~這做法還真是有你的風格呢,不會擔心照片被我以外的人看見嗎?”
“不會。在“西南解放者”,哪有人能像你這樣,可以不顧主人的心情而隨意翻動他的東西?”許不死調侃道。
“切~”姬曼珍繼續仔細打量著那張照片,過了一會,她曉有興致地向許不死問道:“呐,給我說說嘛,你們兩個最後是怎麼分道揚鑣的。”
聽到姬曼珍這話,許不死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過了許久,他輕輕揉了揉姬曼珍的腦袋,仰起頭望向天花板,“這個事嘛,可就說來話長了……嘛,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人各有誌,道不同不相為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