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因為藥物或食物中毒的刺激後也會出現假死行為,不過,在進化的過程中,享受著安適的群居生活的人類,他們身上有關假死行為的基因也漸漸衰退。想要人類像某些動物那樣做到近乎完美的假死(模擬真實的死亡)是幾乎不可能的了,除非——對方是基因發生變異的變種人。
“啊……這附近是切割者的巢穴。”
擁有完美擬態死亡的假死基因的變種人——鷹瞥了一眼剛剛那隻切割者離去的方向,嘴裏碎碎念叨道:“不過孫醫生說這次要中大型怪物的素材……真麻煩,隻能再深入一點了……”說罷,她將剛剛為了以防萬一而藏在掌心裏的、裝滿不明液體的注射器重新插到了短褲下麵的皮革襪帶裏。
鷹貓著身閃出小巷,避開切割者們的視線,利用09區在怪物潮後剩下的廢墟作為掩體,一點一點繼續向09區深處推進。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鷹在一塊被折斷的廣告牌後麵停了下來,地麵在輕微的顫動,空中是擊鼓一般的低吼。鷹滿意地點了點頭,錯不了,這些聲響一定是毛蜥蜴弄出來的,而它們的巢穴一定就在這前麵。
“不知道有多少毛蜥蜴在巢穴留守……要是能拿到它們的蛋就好了。”
鷹抽出襪帶上的針筒,一手攀在廣告牌的邊緣,準備探頭出去觀望。而就在這時,她察覺到了什麼,驀地露出了謎一般的微笑,接著毫無預兆地轉過身,將手中的注射器猛擲了出去!
嗖——叮!
注射器的針頭撞上了雙刃戰斧的斧麵後彈向一方,從被折斷的針梗中濺出的藥液撒了一地。
“真可惜,要知道孫醫生的複合獸用麻醉劑在市場上可是能賣出天價的。”
鷹謔笑道,雙手伸向身後,從皮帶上綁著的戰術腰包裏抽出折疊式手弩和匕首。
“吼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該感恩戴德地挨下這一針嗎,”斧刃回旋,假麵修女將戰斧橫在身前,“——‘西南解放者’的小姐姐?”
“……我知道你是誰,‘反抗軍’的假麵修女。”
認清了來人的臉(麵具),鷹用最快的速度上好弩,然後右手舉著手弩架在抓著匕首的左手上。弩箭一開始瞄準了假麵修女的眉心,可接著卻又迅速指向了別的地方,“既然你在這兒,那麼報告裏說的和你搭檔的少年拾荒人也應該在附近,比如說——那裏!”
嗖!弩箭破空而出,徑直射向了假麵修女身旁的一堆碎石堆。而下一刻,金屬箭頭撞上某物發出清脆的聲響——少年拾荒人習良舉著軍用盾牌,推開圍在四周的碎石站了起來。
“嗬,被發現了啊。”
習良吐了吐舌頭。他謹慎地縮在軍用盾牌後麵,透過盾牌上的觀察口看向麵前的短發女性,“嗯,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小姐,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鷹冷漠地盯著這個拾荒小鬼,眉宇間盡是厭惡和蔑視,她並沒有回答習良,而是準備再次給手弩上弦。
“別動!”
習良將盾牌移開了一點,對準鷹舉起了獵槍,“否則我就開槍了。”
鷹看著他,眼角掠過一絲嘲笑,“嗬~你開槍啊,我可是變種人,子彈是傷不了我的。”
“用來威懾一般拾荒人的話對我無效。”
習良白了她一眼,將手指放在了扳機上,“你究竟是不是刀槍不入的那種變種人,我這一槍下去就能得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