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肯定有什麼他沒注意到的。
仔細端詳那噴泉彙聚的焦點處,有一點黑色的晶亮,他感應到了一種陌生的熟悉感,就和上次他銘刻術宮時,水靈氣彙入他體內時的感覺一樣,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了。
所謂的聖泉,就是靠這個東西和周圍的法陣,把地底深處的水引了上來。
鎧氣息越發急促,雙手緊捏,指骨發白,額頭青筋暴跳,湛藍色的眸子急速收縮,轉頭咬著牙質問元謀。
“這東西為什麼會在這裏?”
“鎧皇息怒,這……這聖珠是勝皇所贈,求您明鑒!”元謀知道一定瞞不過鎧,畢竟那是他父親的東西。
“聖珠?哈哈哈……”鎧發狂般的暴笑。
別的比斯諾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麼,因為這不是一般比斯諾人有的東西,但他太清楚了,那噴泉的彙聚處,有一顆黑亮的小珠,而那顆小珠發出的氣息還能與他身體的某處共鳴,他立刻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那正是和他腎宮裏的那顆珠子一樣的東西,而那陌生的熟悉感告訴他,那正是他父王勝皇的腎宮珠。
父王身體裏的腎宮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元謀說是父王贈給他們的,還被他們稱做聖珠?父王怎麼可能把身體裏這麼重要的東西取出,還送人?鎧越想越氣,暴怒的一把卡住元謀的喉嚨。
“我父王在哪?”雷霆般的巨吼聲震得整個山洞都仿佛在晃動。
“喀……喀……我……喀……不知……”元謀脖子快要被鎧捏斷了一樣,出氣都感覺困難。
“放開我爸爸,他快不行了。”
“你快放開爸爸。”
元善元喬衝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鎧的手臂,她們知道這個暴君此時發瘋了,如果再不住手,元謀肯定沒命,而她們遠不是他的對手。
鎧轉眼怒視掛在右臂上的元喬,將要暴發的怒火在看清頭發淩亂,上麵還掛著水珠的少年後徹底湮滅,卡住元謀的手也隨即鬆開。
怎麼可能?鎧臉上終於出現了驚訝的表情,湛藍色的眸子忽明忽暗。
“你……”鎧咬著牙,壓住怒火。
感覺對方好像平靜了許多,元喬抬頭,也徹底傻眼了,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她見過,以前那個人曾經送過她一幅畫,上麵的男人五官精致,俊美非凡。
現在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的,就是那個畫中人,不過是有了色彩,靈動了起來,這個鎧皇到底與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元喬呆呆的盯著他,那雙湛藍色的眸子也截住她的,也許麵孔她不熟悉,但這雙眼睛她比誰都熟悉。
“你的名字?”鎧平複情緒,又問道。
一股猶如山泉般沁人心脾的動人聲線響起,元喬徹底呆了,這如同天籟般好聽的迷人聲線,曾經是她最不能免疫的東西,她永遠無法忘記。
“鎧皇,他叫元喬,是我的二兒子。”元謀怕鎧皇再次發作,揉著脖子艱難的回答。
“元喬?你……兒子?”鎧盯著她,看著這張稚嫩的小臉,苦澀一笑,撇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