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二郎,就是一個克父克母的命。
在武二郎出生之後的第四個年頭上,父親武葵與母親武張氏就相繼撒手人寰,駕鶴西去。家中就剩下了武大郎與武二郎兄弟兩個。
武二郎,從小由哥哥武大郎一手拉扯長大。
武大郎與武二郎弟兄二人,雖說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但卻是秉性迥異。
武大郎隨他父親武葵與母武張氏,性格柔和,為人和善,做事規矩,遇事謙讓,老實本分,從不招惹是非,甚得眾鄉鄰村民們的喜愛,人人都誇武大郎懂事仁義。
然而,那武二郎則是不然,從小便就是一個出了奇不老實不安分的主。
在隻有五六歲的時候,武二郎便就經常上樹掏鳥,下河摸蝦,打狗鬥雞,挖坑投石。
再稍大上一些,到了十來歲的年紀,便是更加地放肆,要麼是趁人不在拿人東西,或者是半路耍橫搶劫別家小孩,要麼是罵人祖宗,跟人打架鬥毆,整天就是惹是生非,惹禍招災。
每次招災惹禍之後,都是由哥哥武大郎來出麵,給人家說上好多的賠禮話,甚至還要賠上一些錢財東西。
那些受了武二郎禍害的人家,看在他們已故父母的份上,看在武大郎老實本分為人厚道的麵子上,看在武大郎從小拉扯弟弟不容易的份上,看在武二郎還是個不大點兒的孩子的份上,也就不怎麼與他計較了。
再說武大郎,也總是尋思,自己父親母親死得早,弟弟武二郎沒有像別家的孩子一樣,有親生父親母親的精心照顧,覺得弟弟武二郎可憐。
另外,武大郎也是唯恐外人來說自己的閑話。怕自己對武二郎管教過嚴的話,有人說他這做兄長的嫌棄自己年紀尚幼的弟弟,虐待自己的弟弟,因而,對武二郎也總是一味地遷就。
這樣一來,也便是更加縱容了武二郎。武二郎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能闖禍。
雖然,有時武大郎也會“義正言辭”地教訓武二郎一頓,但是每當到這樣的時候,武二郎,要麼是撒潑耍賴死不認賬,要麼是把兩個耳朵一捂,任你磨破嘴皮子,恁是不聽你那一套。這樣,一來二去,武大郎也就拿他沒有了辦法。
後來,武二郎更加是越發地張狂,甚至在武大郎在教訓他之時,不僅是置之不理,甚至還是強詞奪理,振振有詞。並且事過之後,依舊惡性不改,我行我素。
總之一句話,這武二郎,天生就是個缺爹少教的貨,無事生非的苗!
武二郎尤其喜歡與人打鬥,跟人打架。
武二郎個頭比較大,比同齡的一般夥伴們高出了不少,在他還隻有是六七歲年紀的時候,就跟十來歲的孩子們的個頭已經是差不多。這武二郎,而且是身材壯朗,腿粗胳膊梉,且天生力大過人。
武二郎天生就是一個打架的魔王。
打起架來,不僅心毒手黑敢玩命,而且是眼疾手快腿腳利索。武二郎在與別人打鬥之時,不僅總是能夠把自己的那些同齡同伴們打得大敗,甚至就是那些比他大上三四歲孩子們,也不是他的對手。也經常是今天把這個打哭,明天又把那個打傷。
為此,那些孩子的家長們沒少找到他們家裏來,武大郎也沒少跟人家說好話,也沒少賠人家錢財。
武二郎十三歲的那年,有一天,武家坡村子裏來了一位耍把式賣藝的老人。傍晚的時候,在村子中心的廣場上,擺開了場子,給人們耍練起來。
村子裏的人們都跑到村子中心的廣場上來觀看,周圍的人群圍了好幾大圈,武二郎也從人縫中擠到最裏麵,跟著人們一起觀看。
雖說老人已有六十多歲,然而卻是身體健壯,頭發烏黑,麵色紅潤,虎背熊腰,精神矍鑠,雙目有神,一看就是一個功底深厚的練家子。
賣藝老人開始耍練起來,先是走了兩趟拳腳,接著便又是練了兩手的兵器。
還別說,這賣藝老人的功夫還真叫是個勁道!幾趟耍下來,周圍的人們一個個是拍手稱讚,一片的叫好聲。
武二郎擠在人群的最裏麵,更是看得入了迷,羨慕得不得了。
武二郎的心中暗自思忖,倘若要是能夠跟這位老人學上幾手的功夫,將來打架的時候,豈不更是顯得威風?!
事有湊巧,機緣巧合。偏偏就在那日的晚上,這位耍把式賣藝的老人就來到了武二郎他們的家裏來投宿。
其實,這位耍把式賣藝的老人來到武二郎他們的家裏來投宿,也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