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公子不會有事吧?得,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酒樓迎賓女子,管這些作甚?
這麼想著,這女子便不再擔憂,不過臨走前她還是望了望那消失在了雅間門口的身影,擦了擦額頭汗水轉身離去。
“坐坐坐,想喝多少自己隨便,不想說話也成,你喝你的,我喝我的,管夠!”趙翌這才進門,來人已經發出了一連串的話語!
整個雅間就隻有一人,自斟自飲,這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年輕人。一身華服,握酒壺的左手中指上赫然戴著一枚下品儲物靈戒!
光是這一枚下品儲物靈戒便足以說明這個青年的身份絕非等閑之輩!雙眉濃密鼻梁堅挺,倒也長得頗為俊朗陽剛;而話語之間更有幾分灑脫之氣,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
微微一笑,趙翌也不客氣,直接落座。
沒有答話,直接拿了瓶酒便隨那人般自斟自飲起來。
喝酒,講的是個意境,不過萬一條件不足的話也就隻能講個品味了。所以從一開始,趙翌也沒有打算率先開口,而是細細品味著這異世大陸上的美酒。跟天馬鎮上的那些小酒相比,的確是香醇了幾倍也不止。
想到天馬鎮,趙翌眉宇間一絲淡淡的哀愁浮現:不知道猛叔現在怎麼樣了?但願他們沒有對猛叔下毒手,否則……
想到這裏,趙翌不由微微一聲歎息。
卻在這時,對麵的男子終於開口了,醉眼惺忪地望著趙翌幹笑一聲:“喂,我怎麼看你也不自在啊?要不然這樣……你說說你的傷心事給我樂樂,大不了等我樂飽了也把自己的傷心事告訴你,給你小子也樂嗬樂嗬!”
我靠!這話說得!
拿別人的傷心事來樂嗬樂嗬,然後交換自己的傷心事也給別人樂嗬樂嗬!
以這種方式來尋開心的事情哥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見趙翌不開口似乎若有所思,那青年一拍胸脯站了起來:“好…吧,既然……你不說,那大不了…我…嗝,我先講講我的傷心事給你樂嗬…樂嗬,你要是樂嗬了、舒服了,也要將你的傷心事告訴我!怎麼樣?”
看著對方那搖晃的樣子,趙翌也隻能應道:“嗯……好!”
雖然才是初識,不知道怎麼的趙翌對這人骨子裏的豪爽性格就頗有幾分欣賞,加上這人雙眼裏的真誠味兒絕非可以造假的,所以聽聽也無妨吧!
看著趙翌點頭,那人搖晃著再次坐下將一杯酒仰頭喝幹,接著沉沉說道:“你知道嗎?知道嗎?我們王家要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
王家……
聞聽,趙翌腦海裏頓時一個激靈:難道這青年就是帝都王家的人?
青年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趙翌,打了個酒嗝接著說道:“兄弟,你說這天下什麼最大?財富、金錢、靈石?狗屁……人家拳頭大的就比你金錢多的強,力大勢雄,出手索要,你敢不給?”青年看來是一肚子的怨氣!
得,這家夥估計是被人“用強”了,強買強賣、強取豪奪了!
實力為尊,拳頭大的就是開宗立派建立國家都可以!這不僅是天截域如此,就是放在整個天武大陸都通行的真理!
趙翌於是很是讚同地點一點頭作出一副期待下文的模樣。
“天羅帝國……我們一王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別說市井流氓,就是將軍大臣世家望族也要給我一王堂幾分薄麵,是不?”又喝一杯酒,青年一臉忿忿接上:“可是就有人敢來搶了,你說這算什麼?”
一王堂!帝都王家!
青年那邊話語一落,趙翌這邊心裏已經歎了一聲:古語說得好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哥這才到帝都正在盤算著如何聯係上帝都王家呢,想不到在這裏就遇上了王家的人。
而且這青年對於這事如此忿忿,不用說是王家的嫡係弟子,隻有如此,才會有如此反應!
如果是供奉管事一流的,不就是換一個老板而已!區別不大!絕不會憋悶到這種解酒澆愁要找一個陌生人傾訴的地步!
這可是個好機會!趙翌立馬探手將那青年的酒杯再次斟滿,微微一皺眉帶著一點同仇敵愾的感情問道:“兄弟,你們一王堂在天羅那也是幾大勢力之一,就是連朝中大臣世家望族也要給上幾分麵子,到底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高!實在是高!兄弟你一句話就問到了重點上了!”醉意又重了幾分,青年惺忪的醉眼裏卻泛起了幾分難以壓製的怒意:“我告訴你,那雜碎就是屠傲……知道屠傲是誰嗎?天羅帝國的帝君!哈哈哈……瞧你瞧你……怕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