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國國民的身份,自然強於一個偏遠小邦的國民。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國,卻戰勝了當今海軍最強大的國家,這可也是擁有千萬人口的大國上邦啊,就這麼被百萬人口的新華夏戰敗了。反觀大名,雖然財富人口均多於北方的滿清,但是卻一直被滿清吊打,讓人情何以堪?
老儒生伺候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就比較怪異了,經常一個人麵朝大海喃喃自語,神情多有激憤,有時還有沮喪。
這一天傍晚,老儒生來到鄰居家拜訪,還隨手帶了一些自家產的果蔬。鄰居是小鎮鎮長,對於政事比較關注,自然地心向新華夏,也因此,老儒生對他很不感冒,兩家很少來往。
鎮長也對這個刺頭的老儒生有些不滿,不過,畢竟是鄰居,睦鄰友好是漢人的一貫思想。因此雖然詫異,也是微笑著將他迎入房間。
現在正是夏季,瓜果飄香,鎮長家也搭了個葡萄架,很是雅致,兩人就在葡萄架下說話。
老儒生按耐不住心事,不一會就詢問道“鎮長,官府宣傳道,我們戰勝了英吉利,確有其事?”
鎮長兩眼一蹬,“這還有假?英吉利被俘的艦船就在華京灣呢,不知多少的華夏國民前去參觀呢。你可不知道,那些長毛鬼番樣子看著嚇人,在我們新華夏是多麼的乖巧,見到每一個新華夏人,都是咧著白牙的笑著打招呼,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笑的比哭還難看,但是那份謙卑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的。”
老儒生“哦”了一聲,“還有此事?明天鄙人也要去看一下。另外,鎮長,聽說英吉利十分強大?”
“英吉利算得上是西夷第一強國,印度,你知道吧,就是玄奘口中的天竺,人口數萬萬,不下於大明與滿清人口之和,現在就是英夷殖民地,也就是被英夷控製了。”
新華夏竟然戰勝了如此強國,老儒生簡直難以自信,但是停放在華京灣的英夷艦船,卻讓老儒生不得不信,對於新華夏多了一份莫名的自豪感與親近感。
老儒生思想的緩慢轉變自然不是個例,新華夏這個新生民族的凝聚力逐漸加強。當新華夏因為戰勝一個強國而民族自尊心爆棚的時候,當英國人因為戰敗而奮發圖強的時候,法蘭西卻坐在了火山口上麵,還是座活火山。
1788年春,法國再次遭遇嚴重旱災。更糟糕的是,法國人甚至還沒有從發生在三年前的幹旱中恢複過來,上次幹旱因飼料不足出現了大規模的屠宰牲畜的情況,造成以牲畜的排泄物為主要肥料的法國農田肥力不足大量閑置。但是,災害顯然並沒有放過法國。1788年7月,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冰雹連續敲打著農田,造成大量土地收成全無。同年冬天,法國又處於嚴寒之中。結果就是,麵包的價格從正常情況下的一個4磅麵包8蘇到1789年底的12蘇,不要說普通農民與城市貧民吃不上飯而麵黃肌瘦,即使是律師、教師等中產階級也麵臨食物短缺,整個法國社會幾近崩潰。
甚至,針對新華夏商品的打砸搶燒活動也時有發生。新華夏事關接到國內的通知,提前返回國內。而對於法國人提出的,再次想新華夏的借貸的要求,新華夏也予以拒絕。並不是新華夏不仁慈,而是法國即將爆發暴亂,新政府對於新華夏的態度未知,借的越多,損失越大,自然不想趟這趟混水。
年輕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六隻能看著國內的局勢向深淵滑落。
與曆史稍有不同,1788年9月,路易十六在凡爾賽宮提前召開三級會議,企圖對第三等級增稅,以解救政府財政危機。第三等級代表則要求製定憲法,限製王權,實行改革。
路易十六企圖增稅,並召開了國家級會議進行投票決定。投票一開始分為兩種,一種為階層投票,即一個等級一票;另一種為選擇出一些代表進行投票前者極其不公,共三票,國王基本相當於擁有兩票,所以按第二種方式進行,第三等級選舉出代表和第一第二等級進行投票決定。
原本按人數上第一第二等級占優勢,然而有部分第二等級的貴族傾向改革,將票投給了第三等級,所以第三等級以十七票的微弱優勢取勝。路易十六不甘心,卻出爾反爾,強行要求加稅。於是第三等級代表宣布成立國民議會,隨後改稱製憲議會。路易十六調集軍隊企圖解散議會,激起巴黎人民的武裝起義,巴黎民眾占領巴士底獄,代表著轟轟烈烈的法國大革命拉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