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貧民有貧民的規矩。”哈維沒好氣地道：“相互幫助，獨立求生，這就是貧民的鐵則。你這麼說，這孩……張牧也會困擾的。”
張牧用指關節輕輕敲打桌麵，笑容中多了幾分複雜意味：“在這個年代，自尊就是我們唯一的奢侈品。”
當然，張牧又不是真的貧民，這些神情變化全都是他的演技。
“你們啊！”安娜捂額歎息：“別老在奇怪的地方堅持己見啊！”
“而且你們都有編寫出高級程序的能力，為什麼還要待在那裏呢？”
雖然以當今的科技水平，貧民窟的衛生環境比百年前要好很多，但是治安終究是個大難題，特別是不禁槍支的現在，貧民窟每天至少要鬧出兩三單人命，拉幫結派的情況十分嚴重。
像哈維這種能編寫出超複雜能力程序的人才，待在貧民窟裏實在是太危險了，畢竟人群中可從來不缺乏嫉妒或者貪圖他的能力的人。以他的能力，即使不找工作，也可以在平民區找間好房子。
“我都住慣了，”哈維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再說，我們在那裏生活了二三十年，哪有那麼容易出事。”
“倒是張牧，以你的年紀，早點搬出去是件好事。”
對於哈維來說，自己的故鄉就是北歐某個不知名的貧民窟，在那裏生活了這麼多年，有故土難離之情很正常。不過，張牧這個前途遠大的年輕人就沒有必要像他那樣了。
張牧搖頭拒絕哈維的建議，淡然答道：“不用擔心。我，還有我的同伴都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能在那裏活下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
話一說出口，張牧都感覺自己的演技已經突破天際。
哈維對張牧的話頗感意外，重新打量他一番：“是孤兒嗎？看來你也很不容易啊！”
在物質條件豐富的當今社會，孤兒活到成年不成問題，隻是他們的未來基本不會有什麼希望。哈維在貧民窟生活了幾十年，還從沒有見過能出人頭地的貧民窟孤兒。
想起這一個多月來的遭遇，張牧有感而發：“無論在哪裏，生活跟容易都不搭邊吧？”
哈維豪邁大笑：“哈哈，說的也是！”
安娜不滿地拍打桌子：“你們兩個，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徐森有些無奈地阻止妻子的任性行為：“喂！別拍啦！桌子快被你拍爛了！”
希爾薇小聲勸誡自己的丈夫：“親愛的，你再笑下去大家就要投訴了！”
紅發少女卡羅爾用雙手撐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張牧，就像是找到有趣的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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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戰都市北區，某條不起眼的小巷裏。程霜拿著幾本書，悠然漫步。
當走到小巷的中央的時候，她忽然停了下來。
“這裏就可以了吧？”
“原來早就發現我們了嗎？”
隨著一道爽朗的男性聲音響起，一男一女從陰影中走出。
“白王的手下，找我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