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點點靜靜的看著楊笑塵,似乎他能給自己個答案。
楊笑塵看著柳點點的樣子,笑了一下:“心理學上的意識植入,類似於所謂深度催眠,沒那麼科幻。如果說,有什麼學科對意識的研究最深,那莫過於心理學了。但心理學對意識太抽象,它剝離了生物物質本身,從本質上講,它依舊屬於邏輯研究,就和計算機一樣,所以,它並不能講清楚意識的本質是什麼,當然,現在也沒有人能真正講清楚意識是什麼。”
“噢,歪樓了!”,楊笑塵笑:“或許杜鳳和羅曼教授當時灌輸的有深層印記。”
“你是想說,意識可以灌輸?”,柳點點顰眉疑惑的問,這才是大問題,假如意識可以灌輸,那是不是意味著相對第一宇宙已經弄明白了意識是什麼?或者說,意識可以數字化?
楊笑塵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灌輸是怎麼回事,”,他對柳點點笑了一下:“按照杜鳳的說法,你應該最清楚才對。”
柳點點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丁博士應該是她,但又不是她。
“跑題了,現在的問題是,克隆體和普通人的區別在哪?我是指,除了抽象的自我意識外,其他的區別是什麼?至少我沒有看出來。”,楊笑塵看了看杜鳳和羅曼教授。
柳點點依舊顰著眉,她其實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可以肯定的是,丁博士一定知道,但自己缺了某個原因,一直沒有“想起來”。也許是一句話,也許是一件事,還也許是一個物件。
“我在斯坦福大學時,和幾個社會學家交流過,他們讓我感覺到了一件事。”,一直沒有說話的羅曼教授忽然插話道:“自此和劉博士他們失去聯係後,我越來越懶於思考,越來越對生命的死亡無動於衷了。我想,從社會學上看,我在退化。”
“生物本能?”,柳點點和楊笑塵對視了一眼,這正是上次他們討論過的問題。他們又一齊把目光轉向了杜鳳。
杜鳳知道他們的意思,她顯然比羅曼教授知道的多:“是的,我也有這種趨勢,我聽馬克斯博士說過,這是克隆體的無法避免的缺點之一。”
柳點點眉頭一鬆,忽然說道:“我現在知道了,克隆體有兩個缺點,一個是:基因的突變率高;一個是生物智慧退化。實際上就是毀滅基因的強大,使生物本能得到主導地位。”
“這意味著”,她看了看杜鳳和羅曼教授:“克隆體沒有自我意識!他們的意識是本能,而灌輸的知識是慣性——意識的慣性。”
杜鳳和羅曼教授沒有吃驚或者失色,他們對自我意識並沒有什麼研究,也就感受不到它的重要與否。
“好了,杜鳳、羅曼教授,這裏沒事了,你們繼續休息去吧。”,柳點點忽然對杜鳳和羅曼教授說道。
杜鳳和羅曼教授離開了。
“我該怎麼辦?”,柳點點看著楊笑塵,她明白了楊笑塵剛剛的問話的意思。現在即便能給那些克隆體使用藥劑,但,使用後呢?如果這些處在統治位置的克隆體,生物本能占據了意識,世界會怎麼樣?他們還會理智的控製核戰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