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式發展指的就是這種幫助，可惜大猩猩讓人類失望了。”，楊笑塵伸手接過柳點點遞過來的半個蘋果，“哢嚓”咬了一口，很自然，沒有任何客氣話。
柳點點小咬了一口蘋果，慢慢的咀嚼著：“你的話聽起來讓人有一種恐懼感。難道我們真的是寄生在人體的自我意識？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到底是什麼？”
“如果非要勉強解釋為什麼我們認識不到寄生，或許可以用莊周夢蝶的故事來類比。”，楊笑塵吃的快，幾口就把蘋果吃完了。走到茶幾抽了一疊紙，把手、嘴擦幹淨，又抽了一疊遞給了柳點點，這才重新癱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
“莊周夢蝶？這倒是勉強可以解釋的過去。”，柳點點依舊小口小口嚼著蘋果，微微點點頭，算是認同了楊笑塵的說法。她接著又問道：“莊周夢蝶，最終還是醒過來了，所以才發出‘周也蝶也’的疑問。那麼，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清醒過，從來沒有認識到：寄生也？人類也？”，她模仿著《莊子》的語氣。
“死亡就是自我意識清醒的時刻。”，楊笑塵早有準備，立即回答道。
“你這又是靈魂論，誰見過靈魂？”，柳點點故意反駁道。
楊笑塵卻點點頭：“沒人見過，反正我是沒見過。”
柳點點驚訝的看向楊笑塵：這就認輸了？
“人的大腦或許是自我意識能夠存在於三維宇宙的平台，大腦的死亡，意味著自我意識失去了在我們宇宙存在的基礎。然後它去了哪裏？我們不知道，就像我們不知道我們宇宙存在於哪裏一樣。”，楊笑塵仰望著天花板，這也是想要追尋的答案，所以他才會和玄公這樣的人交往。
看到楊笑塵怔怔的樣子，柳點點沒有再故意鬥嘴，把最後一口蘋果咽進去，用紙擦拭幹淨，丟進紙簍。
“也許你是對的，自我意識不可能憑空產生。”，柳點點沉默了片刻，像是安慰楊笑塵，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和馬克斯博士培養的物理學家克隆體見過一次麵，”，楊笑塵慢慢說道：“106——就是那個克隆體的代號，他告訴我，相對第一宇宙的物理學有個理論，他們認為，宇宙是由量子各種形態組成的，比如量子糾纏態的空間等等。他們給宇宙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量子遊戲場’，而我們和宇宙其他生物，就是遊戲角色。高等智慧生物和其他生物的不同就是：高等智慧生物是由更高等的智慧生命體操控的，其他就是遊戲場的DNA係統產生的角色。”
“你、你這是在講《異次元駭客》嗎？”，柳點點微微張著小口，覺得楊笑塵開始胡言亂語了。
楊笑塵笑了：“你也看過這部電影？其實我說的和它並不相同。”，他直了直身體：“首先，量子遊戲場是多元的，量子多宇宙表明了這一點。其次，量子遊戲場不是某個更高級的智慧生體製造的。所以它不是某些生命體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的遊戲。相反，它是高等智慧生物進化為更高等智慧生命體的磨練場。”
柳點點蹙著眉，把修長的雙腿並攏立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腿，下顎擱在膝蓋上，烏黑的長發從側麵散落掩住了半邊秀臉。她覺的自己腦子有些亂，一時無法理清楊笑塵的這些話，這離生物學似乎有點遠。
楊笑塵看出來她的困惑，站了起來：“別多想了，這都是猜測，你就當是看小說好了。我明天幫你找兩個助手，先休息吧，晚安！”，見柳點點抬頭應了一聲，他離開客廳，進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