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隨後消失了，玄公道：“這像不像神通法術？”
楊笑塵點點頭：“這是虛實轉化，物質能量的轉換。玄公是怎麼實現的？”
“物質和能量的轉換？你是說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式吧？！或許這個世界真是虛幻的。”，看來玄公也讀過一些物理書，他手中的白牡丹再次出現，他看向牡丹：“這是靠我的神識凝結出來的，按佛門的話說就是色。”
“這就是我觸摸到的大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說出這句佛法經典，玄公並沒有一臉和尚那樣的高深莫測，而是了然。
“神識究竟是什麼？”，物質和意識的關係，早已經有物理學家在猜測，楊笑塵更在意的是“神識”，神識可以凝結出物質，那麼它和量子“觀察”論是不是有關聯？更重要的是：神識是自我意識的體現嗎？假如它是自我意識的體現，可為什麼普通人都沒有感覺到所謂的“神識”？
玄公遲疑了一下，他雖然是修行者，卻不是那種故弄玄虛的人，他如果用什麼“元神”之類的話來解釋，隻怕是解釋不清楚，楊笑塵也是看過不少道書的。
“按修行的話說就是元神，應該就是能掌控的意識吧。”，最終，玄公回答道，接著又解釋道：“這不是裝神弄鬼的迷信，也許在科學上講，屬於精神力。”
“你的神識能單獨存在嗎？”，楊笑塵沒有詢問怎麼才能有神識，實際上能像玄公這樣百年如一日的人，他也沒見到過幾個人。
玄公搖搖頭：“不能，不過我相信大道的圓滿就是元——精神的長存。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離死不遠了，或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莫非玄公要飛升了？有沒有雷劫什麼的？”，楊笑塵開玩笑道。
玄公倒也沒有惱怒，笑了一下：“飛哪裏去？說不準是形神俱滅。”，接下來的話卻讓楊笑塵心思一動：“或許是另一種生命形式的存在，至於雷劫，還需要什麼雷劫！俗世的種種欲望，哪個不比所謂的雷劫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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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笑塵回到舊金山的新實驗室時，柳點點正在為熟悉第一批儀器而忙碌著。
在柳點點洗涑後，楊笑塵在客廳和她談起了他和玄公見麵的事。簡略的介紹了玄公後，他複述了一遍他和玄公的談話。
“你覺得神識是自我意識嗎？”，楊笑塵問。
柳點點還沒幹的黑色長發，披散著像是光滑的綢緞，靜靜的眼睛流露出的氣質，和玄公有幾分相似：“或許是的，生命，我是指現在的碳水DNA生命，是靠神經細胞控製身體的，而不是意識，因為沒有人能具體化意識是什麼。對人類來說，它是上百億神經細胞發出的電波組成的嗎？好像不正確，因為這意味著意識可以物質化。”
“我對神經學不是很熟悉，但似乎神經學家也不一定能具體表述意識是什麼。”
“假如自我意識是另一種生命形式呢？也就是我上次說過的高層次生命，它們的‘觀測’形成了我們的世界，這從量子物理學上能講的通，它們是觀測者。”，楊笑塵說道。
“你是說，生命的最終進化形式是自我意識？”，柳點點對量子物理學不熟悉，但對生物學熟悉，並且敏感。
楊笑塵點點頭：“這或許是人類擁有高等智慧的原因。因為觀察者選擇了人類，而不是人類選擇了世界。”
“你想說”，柳點點驚訝的微微張著小嘴：“我們是寄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