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塵明白他的疑惑：“特萊恩教授，我這次是想請教些生物學上的問題。”
特萊恩教授這下明白了：“噢，戴維，你竟然對生物學也感興趣了？好吧，我會盡量為你解答的。”
楊笑塵組織了下語言邏輯，這才問道：“特萊恩教授，從克隆的技術來講，克隆生命，比如人類，”，楊笑塵停頓了一下，見特萊恩教授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和舉動，這才接著說道：“是否能克隆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我是指包括學識和性格及記憶？”
特萊恩教授露出感興趣的神情，身子也向前微微探了探，揮著右手：“親愛的戴維，雖然克隆人類，嗯，事實上哪些該死的商人已經這麼做了！”，見楊笑塵露出驚訝的表情，特萊恩教授有些悻悻然：“他們管那叫代孕，哦，當然，和克隆牛、羊有些差別，但該死的，他們隻需要修改幾個步驟，就能和克隆牛、羊一樣的克隆人類了。”
楊笑塵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須聽完整個克隆技術細節不可，在趕回實驗室前，他隻有5個小時：“那麼，特萊恩教授，這樣克隆出來的人類，能擁有原體一樣的學識和性格及記憶嗎？”
特萊恩教授搖晃著頭，嘴裏“no、no”著：“這是不可能的，戴維，要知道，DNA傳遞的隻是基因密碼，而不是記憶。某些基因，比如11號染色體中D4DR基因，對性格有一定的影響，但這絕不是說，克隆能夠完全複製一個人的性格。”
“那麼學識和記憶呢？是否能夠像某些科幻電影裏那樣，通過複製，拷貝到克隆體內？”，楊笑塵繼續問道。
特萊恩教授躊躇了下，有點遲疑：“雖然說現在的技術並不能做到這點，但或許將來能夠。戴維，你知道，我並不是腦神經學家。”
“那麼，克隆體會擁有自我意識嗎？”，楊笑塵問了一個重要問題。
特萊恩教授表情有點嚴肅起來，那個小孩似的耍滑等早餐的老頭，此時終於展現出了專業學者的氣度：“雖然我不是腦神經專家，但，從生物學角度來看，生命從簡單的細胞組織，進化到複雜的高級生命體，自我意識也從簡單進化到了複雜的自我認定。”
“事實上來說，自我意識到底是什麼？無論是從生物學角度，還是從腦神經學角度講，都無法用一種解釋來說明。比如：人腦有140億個神經元，或許更多，那麼，到底是誰主導著它們的分配和合作？”
“從分子生物學上講，DNA的遺傳密碼有種現象叫做‘同義突變’，哦，戴維，這個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同義詞’的變化，現在的研究表明，這是人體為了避免功能性的變化，而產生的自然選擇。那麼，是什麼規定了大多數人體都同樣采用了自然選擇？”
“教授，你是認為，是神創造了生命？”，楊笑塵用了西方用的“god”這個詞。和東方的眾多神不同，西方的基督教是唯一神，起碼在古希臘滅亡後，god這詞就代表唯一的神。
特萊恩教授攤了下雙手，頗有些無奈：“不，我不知道，每當我們有了新的研究進展時，就會出現新的疑惑。比如，為什麼人類進化選擇了五個手指，而不是四個？從實用角度講，四個手指足夠我們用了。為什麼同義突變沒有允許四個手指的DNA突變成為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