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很快的消滅了兩塊三明治跟幾杯牛奶。
本來新開的升裝牛奶是重的,現在輕了一半都不止。
“你是豬啊。”
顧晴曆疊起三個碟子,拿起輕了很多的牛奶。
“是啊。”
紅狼滿足的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隨意的散散步。
顧晴曆處理著杯碟,時不時的抬眼觀察著紅狼。
白色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打在紅狼寬闊結實的肩膀上。
早晨的紅狼穿著一件映著英文勵誌語的白T恤,一身的線條被襯出了細膩而不粗獷的曲線。
紅狼的寬肩沒有絲毫拉低他的身高,反而更顯得一身倒三角的精致完美。
緩步走在客廳內,紅狼的活動著自己身上的關節,將手臂拉伸到了一個平常人做不到的角度,充分的展現了完美的柔韌性。
顧晴曆一直認為高大身材的人,都不會擁有很靈活的身手。她以前的一個高中同學也跟紅狼的身型差不多,可以一千米的體測跟柔韌性,他總是像個笨重的熊。
紅狼將顧晴曆的觀念給扭轉了,身子不但強壯,而且還很靈活。這麼好的體魄,吃這麼多也很正常吧。
“按照你這食量,我一會得去多買些食材回來才行。”
顧晴曆早上打開冰箱,裏麵什麼也沒有。那些吐司麵包還是今早去買的,所有的開支當然就是那一張三千萬的支票。
再次打開冰箱,顧晴曆目測了一下冰箱的容量,估計好可以買多少東西。
“買食材的話,三天的量買就好了。”紅狼拉伸著手臂,活動身體說道。
“為什麼要三天,你跟我兩個人的話,這個冰箱完全可以買上一個禮拜的食物。”顧晴曆說道。
紅狼對上了顧晴曆的眼睛,語氣沉沉:“因為我不一定會一直在這個地方。有可能,我一會就要飛去尼加拉瓜也不一定。”
顧晴曆沒有敢再問,接下來的話她也不敢再問了。
隨著紅狼低沉的嗓音,氣氛也下降到了冰點。
紅狼瞄了一眼在牆上的掛鍾,從昨天跟紅蛇通完電話到現在有七八個小時了。
他不知道組長是什麼點的班機,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個城市坐的飛機。
但是如果是在跟紅蛇通電話之前的話,應該也差不多到費城了。
費城?
洪少威現在人在紐約,為什麼組長要去費城。
紅狼冷峻的神情在白光之下,陰森可怕。
“唉。”
顧晴曆想問紅狼一個問題,但是看見紅狼這張臉,想說的話,說不出來。
心髒又瘋狂的跳動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裏很安靜。
顧晴曆自己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甚至懷疑紅狼也能聽見。
頂住心裏的壓力,顧晴曆就像看鬼片一樣,越是害怕越是好奇的想看。
她望著深思的紅狼,冰冷深邃。
隻要走近一步,都能被凍結。
索性紅狼還在思考,沒有反應到顧晴曆正在看他。
顧晴曆將呼吸盡力的縮小,減少肺裏空氣的流動。
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吧。
之前的笑臉都是假的。
顧晴曆打了個冷戰,這才是殺手。
開玩笑的語氣,總是能語調變得很歡愉。
我是殺手。
紅狼調笑的語氣說出來,顧晴曆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強調的。
無聲的話語,有時候比有聲還要存在震懾力。
就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