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江珩和蔣佩儀給她提了醒,怕他們有些人,要對這孩子下手,她隻想快點將孩子接回來。
薛崢住處離景南苑很近,孟羨到時,孟不和薛崢正在吃飯。
遠遠的看著,薛崢像個父親一樣,照顧著孟不,臉上掛著不同平時的和煦笑容。
薛家這位私生子,在薛家這個大染缸裏,沒那麼好存活,走到今天全靠自己,也許對孟不這樣的孩子,更加的疼惜吧。
“吃什麼呢,這麼高興?”
孟不隻是淺淺一笑,聽到聲音愣了一下,看到孟羨的那一刻,又柔和的目光:“媽媽。”
孟羨將孟不抱起來,已經五歲的孩子,個子挺高,也不輕,抱起來已經有些吃力了。
薛崢見她那樣子,覺得好笑,立刻拍下來一張,才去接過孟不。
“這才跟我多久啊,就要接走。”
“我兒子幹嘛跟你住那麼久,好幾個月了,很久了,該把他還給我了。”
“也是我幹兒子。”薛崢揉揉孟不的腦袋,孟羨笑了笑:“那麼喜歡孩子,自己也生一個去啊。”
薛崢倒是想了。
扒了扒頭發:“煩,老子身邊女人那麼多,都想給老子生孩子,選擇困難症都逼犯了。”
孟羨送他三個字神經病,就帶孟不回家了。
第二天,時雲打來電話,說江雅子的經紀人和那兩個彪形大漢,已經被釋放了。
叫她最近出門謹慎一點,有事打電話。
孟羨應下來,又問了些別的事情。
“去年車禍那件事,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嗎?”
時雲在那頭吸了口煙:“查過了,周圍的監控路段,所有車輛進行排查,查到了一輛經過那裏,跟你們形容很相近的車,但時間上不吻合,而且那兩個人被查出有精神病史,被拘留教育後,就放了,最近一年來,沒有任何活動,和江珩沒有任何聯係,可以斷定,那件事跟江珩應該沒什麼聯係。”
孟羨想到蔣佩儀的話和表現:“那麼會不會是傅雲笙的母親做的。”
時雲在那頭明顯的愣了一下,跟蔣佩儀怎麼可能有關係,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啊。
“那我查查。”
孟羨嗯了一聲。
“那奶奶的事情呢?”
她已經從孟澤霆那裏聽說,他們都不覺得奶奶會是意外去世的,所以一直在安排人查。
但一年過去了。
“這一年的時間,我們走訪了村子裏的每家每戶,除了外出務工的沒有聯係上以外,基本都詢問過,當時天色黑,大家都沒注意,已經可以判定,是意外失足落水。”
對這樣的說法,時雲也很不認同。
但現場沒有任何痕跡,如果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麼這個人很會反偵察,也很會做類似的事情。
看起來很有經驗。
掛了電話,孟羨有些失神,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所有的事情都堵在了死胡同裏。
根本沒有辦法進來或者出去。
距離傅雲笙下山的日子越來越近,然而川市的大雪也越下越大。
這天她們在吃飯的時候看電視,正在播送新聞,隴善寺廟四個字,傳到孟羨的耳朵。
她立刻抬起頭。
“受連日大雪影響,坐落在大山深處的隴善寺廟,遭遇了大雪封山的危險,目前救援人員無法貿然進入,無法確定人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