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情深,你也別太介意了,難道還吃男人的醋。”

孟羨覺得好笑,何遇哼哼兩聲:“誰不知道是不是真兄弟,急的要命,好像要殺人。”

孟羨笑笑就過了,到了醫院,隔著病房幾步路,就聽裏麵傳來時雲鏗鏘有力的聲音:“誰,江雅子?哪個混蛋,老子非抓她來好好教訓教訓不可!”

孟羨扯了扯嘴角,推開門進去,時雲站在正中央,一隻手拿著手機要打電話,另一隻指著薛崢:“你趕緊帶人去給我找這個人。”

她眼光一瞟,蘇茗岩黑著臉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孟羨提了提唇角,咳嗽了一聲,幾個人視線投過來,孟羨淡定的開口:“都來的挺早啊。”

薛崢朝她嘿嘿一笑,走過來接過保溫盒:“呦,還送愛心早餐啊,我雲笙哥哥真是有福氣的很。”

他屁顛屁顛的將早餐送過去,傅雲笙嫌棄的瞥他一眼,但還是被他扶起來,閑適的用餐,明明穿著病號服,明明這麼多*在這裏。

可他卻是那個最為鎮定的,像這些人中的老大,老神在在,慢條斯理。

拿著勺子喝了口粥,眉眼閃現一抹笑意,抬起頭看向孟羨:“做的不錯。”

孟羨也學著他的樣子笑著,隻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趙姨熬了好久,當然好喝了。”

話畢,她言笑晏晏的看著傅雲笙,雙手環抱在胸前,那笑容太耀眼,可傅雲笙卻來不及欣賞她耀眼的笑容。

他隻從哪笑容中看到赤果果的諷刺。

而她還不滿足,平靜的伸出手:“早餐費一萬。”

“一萬?”薛崢睜大眼睛看了眼早餐,又指了指早餐:“這麼點東西要一萬,也太貴了吧,我都沒吃過這麼貴的早餐,金子做的?”

“金子做的,我怕你牙口不好咬不動,而且更貴,你吃不起。”孟羨走過來些,微微俯身看著傅雲笙:“給不給錢啊。”

傅雲笙幽深如古潭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勺子一扔:“程禮平,拿錢。”

他神情冷漠,並未惱羞成怒,這是孟羨沒想到的,她以為傅雲笙會氣的不行,跟她吵起來,可他自從回來似乎換了方式。

用這樣冷漠如斯的方式,一點一點抨擊著孟羨的內心。

孟羨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掩蓋下去,不願被旁人察覺,特別是傅雲笙。

“那我就先走了。”

“別急著走。”

傅雲笙又一次冷冷開口:“我讓時雲幫著查一查江珩這個人,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孟羨微微詫異,他這般冷漠,又為何查江珩,可她沒有問他,隻是揚了揚眉腳:“查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轉身往外頭走,就聽傅雲笙在身後緩緩開口:“聽茗岩說,江珩和江雅子是兄妹,那他藏的很深,我查都沒有查到,時雲,你一定要好好查,清清楚楚的告訴我,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放心,還沒有我查不到的人。”時雲一個電話出去,利落的吩咐。

孟羨走到門口,她並不在意傅雲笙查江珩會怎樣,她其實也想知道,江珩到底什麼來頭,在霏市發生的一切,都匪夷所思,江雅子的恨意,又從哪裏而來。

孟羨不得而知,心中很多疑問。

可她當下,不好再說什麼,推開門便準備離開。

傅雲笙看著她離開,看著她對調查江珩沒有任何反應,這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有點忐忑,有點驚喜。

不由得嗤了一聲,垂眸。

“賤人!害我兒子受傷,還來幹什麼!”

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響起,傅雲笙抬起頭望去,就見蔣佩儀指著孟羨的鼻子痛罵:“你不是挺有骨氣的,現在又來倒貼,賤蹄子,趕緊給我滾!”

“媽,你說什麼。”

傅雲笙揚聲輕斥,蔣佩儀睜大眼睛狠狠瞪向孟羨:“你還幫她說什麼話,像個啞巴一樣不說話,還不是被我說中了,趕緊出去,省的在我這裏礙眼。”

她走進去,肩膀故意碰到孟羨的,狠狠一撞,孟羨踉蹌的後退兩步,蘇茗岩眼疾手快扶住她,她站穩了,拍了拍蘇茗岩的手,輕聲說:“沒關係。”

看著蔣佩儀得意的背影,再透過這個背影,看向一直冷漠的傅雲笙,諷刺的掀了掀唇:“謝謝傅夫人用話點醒了我,讓我知道不應該來這裏,我也希望傅夫人的話,傅先生也可以聽進去,對大家都好。”

她斂了斂神色,視線對著傅雲笙:“祝你早日康複,別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