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吃完了包子,準備坐下來看看書,但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個人,就再也無法平靜下來。那人就是剛剛和趙立大戰的孫嵐。孫嵐此時正坐在地下,赤膊上身,身上的七八道傷口正在緩緩流血,其中一道傷口更是有兩厘米深,七八厘米長,流出的血更是像瀑布一樣,甚是恐怖。其實,孫嵐原本身上的傷已經結了血痂,但是由於之前又打了一場擂台賽,所以傷口又崩裂了。
白桐看了孫嵐的傷口,有些於心不忍,便走到孫嵐的身邊,說道:“孫嵐大哥,你的傷口在流血,要不要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呀。”
孫嵐抬頭看了看白桐,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忙你自己的吧。”
白桐聽了也不惱火,接著說道:“我學過醫術,學醫的人要以治病救人為準則。我看了你的傷口,如果不進行處理,很有可能腐爛,會留下病根的。”
“我的傷口我也知道。隻是,我還要打擂,不管做什麼處理,最後傷口都會崩裂的。”
“其實,你不必非要打擂台呀,你現在的傷勢很重呀,像我就是能贏則贏,不贏則罷。”白桐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有我非要打擂台的道理,你願意幫我就幫我,不願意就算了。”孫嵐依舊是那種冷冰冰的語氣
“我學過針灸,可以封住傷口的穴道,讓傷口至少兩個小時不流血,等到你打完擂台,然後我再幫你處理傷口怎麼樣?”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是不是你覺得我的實力很強,可能會阻礙你打擂,所以假惺惺的給我治傷,其實是想給我下毒藥。”孫嵐麵色一冷,語氣也變得劍拔弩張。
“當然不會,我隻是覺得你的傷太重了,有可能會造成終身殘疾,所以想幫幫你。而且,我給你針灸用的是銀針,絕對不會有毒。”白桐連忙解釋道。然後從包袱裏拿出清風子給他的銀針,遞給孫嵐看。
孫嵐接過銀針一看,銀針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閃閃的金屬色光芒,確是銀針無疑。孫嵐看見了銀針,心中疑慮自然少了大半,畢竟銀針有遇毒變黑的特性,雖然也有一些毒藥不能被銀針試出來,但那些毒藥全部都是世間奇毒,不是造價昂貴,就是原料稀少,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看上去土裏土氣的少年身上,也不可能為了自己這個小人物,花費如此昂貴的代價。孫嵐想通了前因後果,陰晴不定的臉色變得和善起來,把銀針還給白桐後,孫嵐說道:“原來是我錯怪了小兄弟你,你的心腸太好了。我自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害人,但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幫助別人,這一點倒是不如小兄弟了。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白桐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叫白桐,我隻是做了自己覺得該做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白小兄弟能這麼想,的確不錯。”
“時候不早了,我還是幫你治傷吧。”
白桐雖然是第一次出遠門,但自從學會了針灸以後,也經常去清風鎮的醫館幫忙,用針灸解決了不少疑難雜症,針灸的使用也是得心應手,現在也不含糊。白桐坐了下來,手中的十二根銀針分別刺入傷口附近的幾個穴道。不消片刻,傷口附近就不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