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王朝,櫟蘭大陸第一王朝,國力雄厚人才輩出,自七十年前建國以來,實力便已穩壓周邊的大周,大幽等曆史悠久的王朝。文有宰相溫月明,一手“北安夷狄,南穩海政,西守天山,東固櫻湖”的策略,讓大越王朝在幾乎不受任何外來影響的環境下,安穩的發展;武有上將武清烈,親自調教出的天狼衛勇冠三軍,位列大陸騎兵之首,鎮壓邊疆無人來犯。稅收合理,教育普及,帝王賢明,大越王朝逐漸成為了其他所有王朝的治國典範,而現任皇帝墨重天,也成為了百姓門戶流傳的天下第一人。
臨安,大越王朝國都,皇帝墨重天的宮宇所在。這裏擁有全大陸幾乎最先進的技術,最豐富的商品,最新奇的發明,最悠久的文化,自建都以來,她便以其包容與博大的內涵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在此定居。上到王府花園,下到青樓勾欄,應有盡有,在滿朝文武的共同努力下,愈發有著蓬勃的生機。
此時,正值金烏盤升,每日一際的朝堂例會正在金鑾大殿裏熱火朝天的進行著。
墨重天帶著有些沉重的金頂,安靜地坐在龍椅上,不厭其煩的聽著每日大臣們一聲聲的請安。今日,國中沒有什麼大事,水患已經解決,西方無任何戰事,水軍副將吳毅自南海諸島和平的收回朝貢,不日將運往京城。一如既往的太平,墨重天想,他每天聽文武百官上奏這些百無聊賴的事,一點也不覺得厭煩。越是百無聊賴,越說明國家太平人民幸福,這樣就好了,生為一國之主難得一場清靜。不過每天,他都會選擇一名臣子,私下和他進行對話,無論品階高低都會涉獵,為的是了解不同人對國家的不同看法,以及時刻把握民間的動態。
今天,他的目光放在了剛剛從東邊櫻湖回朝述職的武清烈身上。
武清烈站在右邊的武臣一列,目如群星唇如削木,身上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穿著打仗時用的重鎧。武清烈說,自己不需要用鎧甲在朝堂上證明自己的身份,鎧甲隻有行軍打仗,奮勇殺敵之時方得使用。但即使他隻是身著簡單的布衣,身上的煞氣也足以掩蓋周圍所有人的存在,隻有宰相溫月明和皇帝墨重天習慣了這樣的氣息,其他的文武百官幾乎都在輕微的顫抖,以至於沒有人願意和武清烈同排相靠。雖為武將,武清烈卻並不是常人印象中的莊重冷峻,肌肉與傷痕從橫的壯漢,而是容貌俊逸,出塵脫俗般的引人注目。若是除卻臉龐上曬黑的痕跡以及濃重的殺氣,任誰都不會知道他是鎮守國運的將軍,誤認為是尚書府的學士還差不多。
這才是真正的武將。墨重天非常欣賞武清烈,平日裏經常請他到宮中相聚,但奈何這位將軍如今常年駐守邊關,這樣的機會著實少了很多。如今正逢每半年一次的櫻湖祭,武清烈難得抽空回朝一次,今天的私會人選必然是他。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身旁的侍奉太監林公公拂塵一揮,百官應聲退下。
“武將軍且慢,請移步廣春殿與寡人一敘。”墨重天伸出手,親自出聲挽留武清烈。
武清烈像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剛才便壓根沒有隨百官挪動半步,聽到皇帝差遣,才不緊不慢的上前抱拳謝恩,跟隨林公公來到後花園的廣春殿。殿內早已擺好酒席,卻沒有鋪陳浪費。四個精致的小菜,兩壺上好的美酒,僅此而已。林公公指引武清烈坐在墨重天的對麵,為兩人甄上一杯酒,道一聲告退,便隱匿在花叢之間。
“愛卿此次親自鎮守櫻湖,著實是了卻了寡人的一樁心事。雖說趙將軍英明神武,不懼來犯,但武將軍出馬,想必櫻湖邊境會更加穩定繁榮。”墨重天拿起酒杯,遙舉對飲。
“陛下謬讚了,臣隻不過是盡職而已。”武清烈率先端起一杯酒,一幹而進。
墨重天愈發的對這個將軍滿意了。治軍嚴明,無一敗績,不欺下媚上,不激進衝動,安守一方淡泊名利,有此人臣,國之大幸。如果能更進一步的和這位將軍搞好關係的話......
“說起來,武將軍今年已經二十有八了吧。”
“回陛下,正是。”
“還未曾娶妻,可是?”
“家國未安,難辭其廄。臣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眼下隻願鎮守櫻湖,護國太平。”
“如今國勢日上,天下太平,武將軍功不可沒。隻是這婚姻大事不早些定下,豈不是會讓將軍絕後?縱然不至如此,將軍若不早些留下傳人,也會讓軍心難安呐。”
“陛下,臣不願為兒女情長動搖國之根基。”武清烈站起身,低頭在胸口抱拳。
“國之根基,豈會那麼容易動搖!”墨重天神色一凝“你三番五次以這天下推脫,莫不是看不起朕的大越,以為少了你,便會國運動蕩,失卻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