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傻了眼,看著仿佛不食人間煙的那兩個俊男美女就這樣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離開,一種開了眼界的認識讓他目中含羨,恍然若失。
半晌,小二看著不見人影的街角,清秀的麵上露出一抹堅定:“我決定了,今年,我一定要去天城!”。
漫天雲霞西照,一條寬廣的官道之上,一抹白影衣角翩翩,身下白龍馬健步如飛,揚起塵土一片,遠遠望去,仿佛煙霧繚繞,飄然若仙。
“駕——”一身藍衫銀靴的軒轅澤身前環著淡綠裙裳的雲清一路策馬終於追到了官道之上,遠遠看著一支前方快馬行去的白點,雲清的美眸也是溢上淚珠點點,焦急與再見的激動,讓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身後之人的衣袖,讓身後人感應到她的急切,遂馬鞭再度一揮,那匹棗紅色的寶馬便四蹄奔撒,如箭般地向著前方那個白點追去。
白龍馬日行千裏,東方風為之起名奔霄,喻意奔騰間可如騰飛入霄雲之速,極度迅捷。
汗血馬足下生風,軒轅澤喚其絕地,意指寶馬奔騰時腳不沾地,四蹄如飛一般,載人千裏。
如今這兩匹極品寶馬都在這長長官道之上極速飛馳,前者因夜幕將臨,須快行出關;後者因追人心切,不顧是否快要入夜,隻想著將前麵那個逃離的男人抓回來,要他正視著自己的心,正視他們那早已不容逃避的感情。
“澤!”雲清感動地看著澤為了將風追回而如此馬不停蹄奔馳一日,其中對自己的安慰常常讓自己不知該如何才能回報他對自己的這份情。
人生天地,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世間能有些夫君,她此生何求?
“雲兒,他的馬速與我們相似,如今這段距離若是等到他出關再停下,怕是天早已大黑。”軒轅澤看著遠處那小小的白點,在霞光的照耀下白色一片,恍若不見,讓他的眉頭不由輕擰起來,忽然想起一計,忙道:“雲兒,你快將玉笛取出,他若聽到笛聲,就該停下了。”。
聽著軒轅澤提出的方法,雲清美眸一亮,忙從袖中取出玉笛,了然地湊近唇邊,吹起了一曲與風相識時,他教會自己的《戀清風。
笛聲悠揚,緩緩地由唇間溢出,再輕輕飄散入風,漸漸地在天地間漾開一曲醉人的曲調,同時沁入馬上之人的心。
這是風教雲清吹奏的曲子,也是軒轅澤在與雲清大婚之初時常聽到的這首曲調……
那時的他,曾驚訝於這首曲子的優揚動人,也驚訝於她在被自己冷落漠視後,還會如此悠然地吹著這樣明快悅耳的笛子。
如今想來,正是因為有風那樣優秀的男子,才可以創得出如此讓人身心愉悅的樂曲,也才可以因此在雲兒的心中,永遠地停留。
“籲——”一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笛聲悄然地飄進耳中,那樣的悠然,那樣的婉轉……一如自己初遇雲時的美好,一如雲那張美麗而輕笑的容顏,恍如突然出現在天際。
東方風勒停馬韁,癡癡地望著天邊,俊眸黯傷。
雲,是你嗎?
是自己太過放不下,導致出現幻聽了嗎?
為何此時此刻此地,自己竟然可以聽到這首自己譜寫的曲子?為何這笛子的音質,竟是自己晨時留在林中的白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