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便會像當年那個保護珍妃的侍衛一樣,隻有死路一條。
“那你就是說,在本宮服藥這段時間,再無懷孕的可能?”秀眉一擰,何若婉一手揪著身上的錦被,心中點點下沉。
當時因剌客事件有些緊急,她這才出此下策,想減去皇上對此自己的懷疑,並順便收回皇上的心。
可是,如今雖然連太後都對自己的懷孕關照有嘉,她卻一天比一天煩惱。
現在還不是催經的最佳時期,陳景之的事雖然皇上暫且擱置,卻不代表自己掉孕後那個女人不再盯著皇上要求追究此事。
還有,如果自己冒然流失了孩子,那以太後的精明,對自己也極是不利。如今,隻有等到太後出宮清修之後,她再另行打算。
“也不全是,隻要娘娘在聖上臨幸之前避服此藥,並在此前半個時辰內讓娘娘服下由下官配置的一味暖宮藥方,或許不會影響到娘娘繼續受孕。隻是下官診出娘娘身體本質便偏虛寒,怕是受孕之前,需好好調理好身子方行!”劉全微微沉吟片刻,便如實說出了關於何若婉短期內不會受孕的事實。
美眸一黯,何若婉麵色微微陰沉,已是明白了劉全的意思:“嗯,本宮知道了,那屆時便勞煩劉太醫了。時候不早了,太醫請回吧!寧兒,替本宮打賞劉太醫!”。
“是,下官告退!”看著麵色不善的華妃,劉全識趣地一俯身,在寧兒的帶領下,退出了暖香閣。
而何若婉卻看著空落落的寢殿,想著之前芳儀殿中皇上當眾擁攬雲清的畫麵,心尖如利刃剌絞。
她這體質虛寒之症乃是在娘胎裏便帶出來的,加上幼時有次不聽奶娘的話,跟大哥二人私自跑出府玩耍,後來卻在冰天雪地的效外迷了路,直到半夜才被府上的下人找到。
可那時的她雖然被大哥抱在懷中,二人卻早已快凍成了冰人。從此之後,她大病一場,卻將這體寒之症落得更加嚴重。
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便是製造了這一出假孕,皇上卻依然對自己不鹹不淡。
“嘩啦啦”
隨手拔下出宮前精心梳妝的滿頭珠釵,她氣得手臂顫抖,將之扔到滿地都是;最後,她直直看著那根代表著妃子身份的耀眼精致的金步搖,恨恨地使勁想將之扳斷。
“步搖步搖!恁什麼她可以戴上那根鳳釵而我卻隻能戴這等尋常俗物?恁什麼她可以坐在皇上的身邊卻讓自己遠遠地看著他們……雲清,我不會輸給你的,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嘩啦啦,隨著她奮力的拉扯,那根步搖之上的別致墜鈴亦紛紛滾落,再也發不出那等一步一搖一動情的悅耳之音。
“小姐,我們不去芳儀殿了嗎?”漆黑的夜色下,雲清在碧桃與慕容衝的陪同下徑自往金鳳宮走去。
碧桃提著燈,看著小姐自從朱華宮中出來後便沉聲不語,且又直往金鳳宮方向而行,不由出聲輕問。
“不了,我們直接回宮!”雲清聲音清冷,聽在碧桃的耳中有些微微不解。
她知道小姐做事一直很認真,後宮之中凡她經手的事情全都要做到一絲不苟才安心,如何今天會不再去理會芳儀中正在進行的選芳宴?
“可是皇上還在芳儀殿中,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