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歆靜靜地站在安雨兮的身邊,自從認識了安雨兮以後,她就明白自己的這個好友在骨子裏某方麵和那些保家衛國的軍人是一樣的,無論外界怎麼變化,她的內心永遠強韌。
安雨兮冷冷地命令道:“現在,我以安王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們,所有的小廝婢子,全部回到自己屋裏,找能藏得地方躲起來。所有的王府暗衛,由***帶著,你們集中在此地,重點守護爺爺的書房和臥房。若有人闖入,一律格殺。安三,你想辦法衝出王府,若是有密道更好,把安王府周圍的房子全部給我點燃。”安雨兮的眸中陰寒無比,語氣深不可測:“要想踏入這裏,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掂量安王府的深淺,我便要他們有來無回!”
眾人都被這近乎詛咒的話語說的心中一凜,忍不住抬頭看向這美麗的女主人,安雨兮她嫵媚明豔,今日剛好穿了深紅的衣裙,深紅色的衣裙在這寒夜的風裏飄蕩出紅色的花朵,然而語氣殘酷凜冽,好似從地獄中攀爬出的惡鬼。
那眼尾流出的譏誚自是含著一種刻入骨子裏的輕蔑,眾人看得都有些迷糊。
安農手心顫了顫,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時候的安雨兮,竟然和她的父親,安王府的小王爺十分的相像,那是發自骨子裏的強大和堅韌,不會被任何事情嚇到,哪怕下一秒刀橫在眼前,也有冷靜吩咐下人布局的魄力,小王爺曾經是王府的希望,不過可惜啊……
“現在,立刻行動!”安雨兮命令道。
安王府的下人到底都是訓練有素,安雨兮命令一下,便紛紛做鳥獸散,武功低微的小廝和婢子全部找地方躲了起來。
暗則衛埋伏在安震天的書房和臥房裏。
墨楚歌帶過來的人則在安雨兮、趙芷歆她們身邊呀,不曾離開一步。
安雨兮麵色沉沉的坐在正廳之中,周圍有扶蘇他們一群人護著,安農焦急道:“小姐,你們要是真不願意離開,至少也得找個地方躲起來才是。不要在此地留著,等會那些人進來可怎麼辦?”
“我若找地方藏起來,那些人進來要找出我,必然又會傷及無辜,何必平白浪費幾條性命。我在這裏,也能看清楚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是要我的命,還是來我們安王府有別的目的。”安雨兮搖頭。
“這實在太凶險了。”安農有些無奈,自家小姐這性子與老爺那是一模一樣,決定了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況且這以身犯險的法子,但凡愛惜性命的人都不會做的,自家小姐這是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這並非是什麼大義,安農也生活了這麼多年了,看人也是看的極準的,安雨兮分明就是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隻是如今安雨兮已經打定了主意,便是再也不可能變更了。
安農歎了口氣,隻好問道:“小姐,剛才的話是何故?怎麼會讓人燒了安王府周圍的房子?”
“夜已深,哪裏還有人在。若是不引出點動靜,豈不是悄無聲息的就接受了一場伏殺。這些人看似膽大,卻還是隻敢在夜裏動手,想必是為了掩人耳目。這一條街的房子都燒起來,勢必會驚起眾人,人越來越多,這時候隻要有人再喊一聲強盜來了,必然有人起了懷疑,夜裏殺人放火不是小事。家府上的侍衛不多,可一條街每個府上的侍衛加起來也不少。雖然可能對付不了那些人,可是要一一滅口的話,卻也是不可能的。他們心中隻有一慌亂,自然就會有所顧忌,隻要有所顧忌,我們就能找到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