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晨越在眼前變得完全黑暗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視線變得更加模糊不清,隨著“嘭”得一聲,樓晨越用自己最後一點力氣關上了家門。
看著自己手指之間溢出的鮮血,回想之前發生的荒唐事,樓晨越無奈地笑了笑,在這麼重的傷的情況下居然還可以回來。
一個小時前,剛剛從網吧出來的樓晨越深深得吸了一口外麵的冷空氣清醒了一下,樓晨越突然被一群瘋狂逃竄的人衝的東倒西歪,不明所以的樓晨越跟著人群跑了起來,還沒等樓晨越從逃竄的人們口中問出什麼就從背後傳來了爆炸聲。
當樓晨越回頭時看見的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景象,黑紅相間的巨大尖刺從地下突刺而出,一輛輛汽車、一群群逃竄的人被掀飛被刺穿。
這下樓晨越也懶得問了,這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這樣的事要麼是發生了自己理解之外的事,要麼就是自己在做夢,但是在樓晨越不小心在家門口被尖刺刺穿肺部時,他知道這可不是在做夢。
“咳!咳!!”樓晨越的口中湧出了汩汩的鮮血,樓晨越看著自己手中被自己拔下來的黑紅尖刺,和外麵瘋狂湧出的粗大尖刺一模一樣,但是手中這一根尖刺相比之下卻無比細小,在樓晨越被尖刺刺穿之後,情急之下樓晨越掰斷了尖刺,在到家後才把它拔了下來。
看著手中的尖刺樓晨越徒然注意到,尖刺的斷裂處流出了紅色的液體,晶瑩剔透,如同燒紅融化的玻璃緩緩流淌著,樓晨越突然雙眼無神把尖刺的斷裂處對準了自己的嘴,隨著最後一滴紅色液體流入樓晨越的口中,樓晨越的雙手卻是突然像是失去支撐一般向著地麵砸去。
房間內一片死寂,而樓晨越手的尖刺在紅色液體流失殆盡之後便失去了紅色的光芒,變成了一根如同煤炭材質的的尖刺,如果忽視這個房間以外的地方,時間就如同靜止了一般。
反觀街道上,燃燒的車輛,人類的殘肢斷臂,倒塌的樓房,哭喊聲、爆炸聲、樓房的倒塌聲和尖刺突出地麵的聲音組成一曲奇妙的樂章。
等待一切沉寂下來的時候,整個城市就如一片地獄,到處彌漫著飛揚的塵土和鐵鏽般的鮮血味。誰知這個城市的劫難還遠遠沒有結束。在大片的尖刺下方的土地突然被向上推開,不知名的奇怪生物爬出地麵,長相惡心拿著木棍的哥布林,墓地之下湧動的奇異能量組成了一具具白骨爬出地麵,靠近閃著紅光的尖刺的動物都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平時的流浪狗有了更巨大的身體、更鋒利的爪牙,見到活物便撲上去撕咬,瞬時間曾經處於食物鏈頂端端的人類地位變成了被各類怪物獵殺的獵物,而倒下的人類卻並沒有完全死去,在幾分鍾或幾小時後這些人或走或爬又活動了起來,接著去襲擊其他人類,這一幕幕在世界各地發生著,人類的浩劫正式開始。
兩天後,整個世界再次歸於平靜,街道上隻有怪物們的低微嘶吼聲,一具具眼中燃燒著鬼火的骷髏藏在廢墟的陰影中,注視著街上的風吹草動,雖然它們並不喜歡在白天活動,但是隻要街上有活物出現它們就會撲上去撕咬。而國家的軍隊還是沒有到來,在尖刺的突然襲擊下,大量的公路、軍事基地、信號接收站被摧毀,現在的世界一片混亂。有人占山為王,有人苟且偷生,有的人找到了政府軍隊得到了安全的保障。人類最本質的性格和欲望一覽無餘,都為了活著而活著,為了生存什麼都可以做。
視角回到之前的房間內,兩天的時間讓房間裏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樓晨越的身上也有了一層灰塵,但是本應死掉的樓晨越卻動了,緩緩的睜開眼睛,環視四周,自己仍然躺在家門口。“我還活著?”說著樓晨越忍著全身的刺痛用手掀開了自己的衣服。“臥槽?!”映入樓晨越眼簾的是自己肺部的猙獰傷口,傷口上早已結疤但是在一些脫落的血痂下樓晨越看到了如同當初的黑紅色尖刺一樣的紅光在閃動,如同一顆“心髒”。確認了自己還活著之後,樓晨越換了一身衣服走到鏡子前,樓晨越想要仔細看看自己胸口上的血痂便用指甲挑起了血痂的一角,結果血痂卻是直接脫落了下來,血痂下麵不是全新的皮肉而是一片如同心髒般跳動的脈絡,在一段時間的訝異後樓晨越恢複了平靜,發生了這種事,現在電視上應該在報導了吧。打開電視雖然還有電但是電視卻是一片“雪花”。“應該是信號塔被尖刺破壞了吧。”樓晨越心中如是想。走到門口把門口的血跡擦拭幹淨,把尖刺撿起看了看丟到垃圾桶裏,邁步走出了房門準備去醫院看看自己的傷口順便解決一下自己的肚子。
然而樓晨越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淡定他忽略了周圍的危機,而離他最近的危機就來自他腳下的樓梯的下方的大鐵門外的一群怪物和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