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禪寺,臥佛崖……
昨天還是陽光明媚,今天卻飄起毛毛細雨!
或許,這是老天有感於葉書含的心境,竟然也未知傷心落淚……
此時已是第三天清晨,洞中地佛雷音整整忙了三天,他便一直盤坐在洞口崖壁之下三天!
三天之中,他不吃不喝也不睡,甚至一句話也不說,他隻是一直坐著,手中裝酒的紫金瓶幾次到了嘴邊,可是卻又放下!
老祖和伽羅也都沒有回到靈禪寺中休息,隻是每天和尚們送來的飯食,他們倒是吃的,每天晚上直接靠在牆上睡起來。
而佛蓮卻並不如此,葉書含身為宗主,他如此傷心難過,佛蓮自然感同身受,隻是他卻也沒有任何勸解之言,因為他知道勸也無用。
宗主三天如此,他也三天如此!再說了,這靈禪寺的飯食,他也是真的提不起食欲……
直到第三天清晨的此時此刻,一直未說話的葉書含突然說道:“三天的時間,一切都該結束了,不管如何,這件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見到葉書含說話,佛蓮知道這裏的事情總算要結束,他們或許快要離開了,於是他沒有回應葉書含的話,自顧起身走了出去,不久之後便回來,手上端著一個紫金缽,裏麵多了清涼的幹淨的山泉水,還有一塊幹淨潔白的布!
佛蓮端著紫金缽,走到葉書含的麵前,將紫金缽放在地上,而後將潔白的布輕輕擰了擰遞了過去,道:“宗主,洗洗臉吧!”
“好……”葉書含看了佛蓮一眼,點頭接過濕布,認真的擦拭起來,幾天的不眠不休,他已經想通,也已經放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人生一世,總是會麵對各種各樣的難題,總是會遇到許多人和許多事,也總會有許多人離開自己,所以傷心難過難免,但卻不能讓這些困住自己的心神!
葉書含擦拭完畢,那老祖和伽羅也上前來,之前葉書含不講話,他們看到連佛蓮都不敢前來打擾,於是他們也不敢上前,雖然是相識數日,可是他們現在畢竟還算外人,他們摸不透葉書含的性格,所以行事隻好跟著佛蓮……
如今,看到葉書含終於想通說話,他們也跟了過來。
“小友……呃!葉宗主……”老祖上前邊抱拳打招呼,隻是如今他知道葉書含的身份,所以他覺得自己的稱呼該改一改!
葉書含看著老祖左右為難,聽見他改了稱呼,他看了老祖一眼,說道:“你不必改口,我自然是你的朋友!”
聽了葉書含的話,老祖心中高興,可是他如今確實不敢再稱呼他為“小友”,因為這樣稱呼就說明自己和葉書含平輩,而那葉書含的手下之人,每個人的能力都遠在自己之上,特別是北宮劍皇,這更是神話般的存在,他又豈敢和葉書含平輩,比北宮劍皇高一輩!
於是,老祖趕忙說道:“不不不……,之前是老夫不知您身份,老夫實在不敢僭越,還望葉宗主見諒!不過,老夫和整個靈家,願意聽候葉宗主差遣,萬死不辭!”
老祖忙著表態,葉書含心中也很感動,對於他對自己的稱呼,那倒是無所謂,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何必太過計較當真!
葉書含站起身來,看著洞中那道門之處,說道:“這個隨你意,你要怎麼叫都行!”
他說完話,那壁中的那道門也在此刻再度出現!
眾人抬頭望去,地佛從門中走了出來,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琴,葉書含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從北宮傲雪身上取下來的鳳凰琴,可是葉書含卻很奇怪,因為當初他看到的鳳凰琴身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看到的是金光閃閃的琴身,而此刻看到的卻是通體透明的琴身!
地佛走上來的時候,葉書含忍不住指著鳳凰琴問道:“這琴身為何變得如此?”
地佛看了看手上的鳳凰琴,而後說道:“北宮傲雪本是冰鳳之體,沒想到我將她們分離的時候,她的身體並不是煙消雲散,而是神奇般的融進鳳凰琴中,變成這個模樣……”
“那豈不是說這琴就是傲雪,傲雪便是鳳凰琴嗎?”葉書含一臉狂喜,而後一把將琴搶了過來,抱在懷中!
“前輩,此琴雖是九天玄兵,但是如今已和傲雪分不開,還請前輩恩賜!”
葉書含擔心靈禪寺覬覦鳳凰琴,如果不是因為傲雪已經和鳳凰琴融為一體,那他倒是可以放手,可是如今卻不能,從葉書含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雖然是有請求的意思,可是大家都知道,倘若地佛不給,那恐怕他真會動手搶奪!
地佛不善玩笑,在此時候也不宜開玩笑,葉書含的話讓他明白,這琴除了葉書含之外,恐怕天下沒有人能再染指,況且地佛也從未想過占有這把琴,所以他誠懇說道:“老僧從未想過要占為己有,這琴自然是葉宗主的,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