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擔心。”
血狐確實沒有料到,柳晨竟然會是這般冷淡的態度。
這確確實實出乎了他的預料,在他看來,柳晨哪怕有底牌,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時候若是能夠拉到更多的底牌,對於他而言,無疑是有利的。
“擔心,為什麼不擔心,我擔心他白家白手套的人來的太少,不夠我殺。”
柳晨麵色依舊平靜,仿佛不經意在說一個笑話一般。可事實上,他內心真的是這麼想的。
就算再次和這方天地契合,他的實力也不足以讓他,衝入白家滅殺白家的人。那麼他何妨穩坐釣魚台,等白家的人上門,到時候天時地利皆在自己這邊。
陣法、符籙,憑借著兩樣,柳晨相信,隻要白家沒有出動超過三名六星級卡師以上的陣容,他都能夠應對,這是就是他能夠這麼淡然的根本原因所在。
“夠狂,我喜歡,隻是小子,你要明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樣的底牌,給你帶來這樣的底氣,可是還是要說,多準備一手,也許搞不好就會是你救命的稻草。
你還年輕,未來的可能無限大,完全沒有必要因為爭一口氣,把自己置於險地。我可不想你死,我們的交易可還沒有完成。不管怎麼樣,小子,需要我幫忙的,我會盡量幫忙,希望你不要這麼輕易死了。”
血狐實在想不通柳晨到底有什麼樣的倚仗,反正柳家沒有能力提供他對抗白家的籌碼,否則的話,白克雲又不是真的瘋了。
白克雲敢動他,不外乎是看不上柳家,知道柳家沒有和白家對抗的實力罷了。否則,他何須如此針對柳晨,直接把翟幼薇擄回去,生米煮成熟飯,不就完了,不外乎是翟家的實力不弱於他白家,投鼠忌器,不敢怎麼做罷了。
血狐不希望柳晨死,畢竟他還寄希望於柳晨,若他死了,他的希望也破滅了,自然希望能夠幫他多上一層保險。除此之外,也希望借此機會,讓柳晨欠他一個大人情,如此一來,他才有進一步談論交易的籌碼。
伴隨著柳晨殺死白帝,然原先朝著血狐傾斜的天平,開始向柳晨偏移了。
現在的血狐,根本就打消了任何用強的念頭,甚至理智告訴他,遠離柳晨,他是一個不穩定的危險因素,太過的不可控。可是內心的渴望,驅使著他,壓製住自己的理智。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的絕對的安全,想要獲得,就必須付出。”
柳晨對於血狐的心態變化,自然有所察覺,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這個世界多是俗人,看待人和事務的眼光,不外乎帶著衡量、利益罷了。
你擁有什麼樣的能力、能量,就會折算成什麼樣的地位,出現在審視者的內心裏。
“小子,你是個狠角色,你讓我辦的事情,暫時沒有眉目,我會盡可能去做,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給我打聲招呼。”
血狐屈服了,人家根本就不屑你幫忙,你還能怎麼著。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提醒柳晨,自己已經按照交易說的,開始動用自己的能量,去尋找柳晨想要尋找的東西,希望他不要反悔。
“好!如果可以,提供白家最新的動向給我。”
血狐還是有利用價值的,血傭作為殺手組織,對於權貴之間的動向無疑是很清楚的,畢竟他們這種灰色組織,如果沒有優秀的情報收集能力,哪天被人反手賣了,整窩被人端了都不知道。
柳晨不過用了以退為進的手段,做出一副信心在握的模樣,而不是一開始就祈求血狐的幫助,那樣隻會讓血狐覺得,自己離不開他,如此血狐想要的就會更多。
“小子,算你狠。”
血狐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小屁孩的手裏,這時候的他,如何還反應不過來。恐怕柳晨一開始就把關於白家的消息,打在了他身上,可是愣是等自己入套,送貨上門。
隻能怪血狐心神先是被柳晨擊殺白帝這件事所震懾,之後又在未得手的功法之間患得患失。
斷了通話,柳晨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
“血狐,精神力淬煉的功法給你又如何,但你也要表現出足夠的價值。”
柳晨冷冷的自言自語一句。
血狐近乎威脅、脅迫的方式,討要精神力淬煉的功法,若說柳晨心中沒有絲毫的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懼。
不過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血狐此刻不斷的散發善意,柳晨自然也有心胸,摒棄心中的芥蒂,畢竟現在的他,實在不宜立敵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