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山口附近,火山灰雲的電子碰撞可以形成和特斯拉線圈一樣的效果。以前的遺跡,就可以在電磁場啟動期間一直顯現出來。”蕾切爾道。
“金星以前的雅利安人修建了這座神廟,神廟貌似印證了地球毀於原始人類核戰爭的事實。”科斯莫洛夫道,“更重要的是,上紀元的人類的確在外太空留下了基因序列的衛星,這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反導係統擊落的地外飛行器。”
假設在幾億年前的天空中有這麼一顆搭載著人類基因救命稻草的衛星,它見證了地球表麵因核戰爭而毀掉的一切,孤獨地在宇宙空間中的地球軌道上漂泊。幾千萬千年,這顆衛星的零件嚴重老化,終於迎來了墜落的一天。它的雙翼斷裂,落入了大氣層,瞬間化為了一團火球。這些基因使得地麵上的猿得以進化,最後形成了第五代人類。在宗教中,他們覺得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共濟會得到了上紀元人類留下的依據,以詩化的語言記載了這一切。
“中世紀前對於上帝創世的記載其實就是這些前紀元人類用高科技造人的事實,直到現在這個真相還沒有被公之於眾。”蕾切爾道,“這是因為先賢們害怕未來的人們再次毀於戰爭。”
“很不幸打擾你們了。”天府羽川從虛擬的牆裏走了出來,就像是潛水員浮到了水麵上,隻是缺少了些波紋,“主席,這裏不安全。”
天府說著,一聲巨雷從窗外的天空中射了下來。萬裏無雲的藍天啊現在布滿了夾雜著網格的火球,景色優美的富士山被流星擊中,強大的衝擊波把湖泊掀翻,草地上的人化為了灰燼。天府默默地望著空無一人的草地,靜靜地站了幾秒鍾,又立刻轉了回來,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角裏的淚水。
“各位,蜥蜴人發現了祭壇裏的能量鑰匙丟失了。”天府咽了口唾沫,對我和蕾切爾道,“我開啟了這裏的時空傳送裝置,送你們回去。”
“那你們怎麼辦?”我對平鏡世界裏的自己和蕾切爾說道。
“雖然不樂意,但據我所知依靠這種空間的能量,時空傳送隻能運行一次,現在隻有你們兩個人不屬於這裏,我就不用再說原因了吧。”另一個蕾切爾說道,“蕾切爾,劉海華,現在亞特蘭蒂斯號投彈裝置已經全部被毀了,你們一定要啟動新的武器,炸毀金剛城。”
“剩下的交給您了,元帥。”天府羽川走到了克斯莫洛夫的跟前,道,“保重!”
克斯莫洛夫緊緊地握著天府的手,道:“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離開?”
“天府先生您要留下來!”我走到克斯莫洛夫的身邊,“在外麵您一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周便突然安靜了下來。窗外的世界已經毀滅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深坑和無休止噴發的火山口、輻射群,這竟然就是金星的模樣!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和蕾切爾,擺著一張平靜而略帶微笑的麵孔。這時,我看到了我自己對我說了幾句話,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口型的意思大概是“鑰匙就是武器”。
墜落的感覺襲便了全身,平坦的地麵上開了一個口子,周圍的光線逐漸暗淡了下來,而我和蕾切爾逐漸消失在了這個深深的洞穴裏。眼前的天府羽川消失在了洞口的邊緣,他不回回到現實世界中來,即使歸來,也已失去了生存的意義。不光是因為在平鏡世界裏,他失去了自己,也更是因為他失去了自己更真實的依靠。現在的他,或許隨著亞特蘭蒂斯的消失而被人們淡忘更適合他。這時,我看到了身邊也一樣在墜落的蕾切爾,她的手舉在頭頂上,眼神似乎還在盯著洞口上已經消失了的人們的影子。
科斯莫洛夫又要繼續去當他的傀儡領袖,而我也沒來得及和司國濤道別。
“擁有著全知之眼的司國濤,應該能在這裏活很久吧。”我愉快地想著,哈維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把我和蕾切爾放到了這裏,不光是讓我們拯救金星上殘存的人類,更是要讓我們一起探索未知的世界。中世紀的先賢們企圖把水晶中的信息帶進墳墓,伽利略擔心這些遠古的秘密成為教會加強自己,迫害百姓的工具,他讓後人成為揭秘者,更成為保密者。我和蕾切爾正是這樣,懷著保護人類的意誌,沒有申請、沒有宣誓,加入了共濟會。他們不把真相直接告訴大家,而是在說“發現你自己”,這看似矛盾的言行啟示著人們,不依賴別人,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一個比前代更璀璨的文明。
我向左側移動了身體,拉住了蕾切爾的右手。蕾切爾身體一顫,眼睛便向我的方向斜側了過來,隨即一陣微笑映在了我的眼球上,手抓得更緊了。這幾秒鍾,估計是我去年來到金星開始了我的倒黴之旅後,最令我開心的景色了。
(待續2017年1月7日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