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納米子彈。”蕾切爾道。
“嗯,殺利雲捷高博士用的武器,隻要被擊中髒器馬上就會衰竭,太可怕了,剛才幸虧沒打中我。就算這不是真身,我也怕疼啊。”
“現在你可以不用這麼想了,看看鏡子吧。”
我又一次回頭麵向鏡子,剛才因為蜥蜴人開的槍造成了不小的騷亂,現在二次元世界的騷亂在正統世界透過鏡子也可以看得很清楚。第二次元的士兵已經死了,一次元裏的士兵和剛才在二次元裏的那個一樣,他們同時放下了資料並抬起了頭。但是傳說中的生命分支在這裏出現了,二次元裏的那個人看到的是滿場的屍體、人、蜥蜴人,一次元世界裏的士兵看到的則是牆邊為了反射光線令會場開闊明亮的鏡子!
他們兩個都大吃一驚,同時嚇得把已經放在桌子上的紙打翻了一地。二次元世界的蜥蜴人開了槍,“他”死了,一次元的那個人也許是看到了鏡子裏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屍體的時候嚇得癱坐在地上,他以為自己和我們一樣進入了一場恐怖的電影裏。在得到了這個同樣恐怖的真相後,他直接轉身連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衝去。聲音穿不過次元牆,但是我也能感覺到他那驚恐萬分的尖叫聲。
就在我準備把頭轉回去的時候,蕾切爾卻道:“現在才是重頭戲,看好了。”
一瞬間的功夫,僅僅就是一瞬間,這個士兵見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間屋子,離開這個恐怖的電影的時候,他竟然不見了。
“唰”地一下子,他還沒來得及打開出口的門就消失了。不像《消失在第七街》,這個人的衣服和別的隨身物品都一概沒有剩下,就是人間蒸發,甚至連蒸發剩下的氣體都沒有。
我頓時一驚,道:“我差點忘了。”
“你想起來了?”蕾切爾道,“第二次元的你死了,第一次元的能量就會快速減少。很不幸,這小兵的能量和他的官職一樣,螞蟻而已。現在咱們在這裏,盡量別死吧。”
當我看到這個士兵人間蒸發的時候起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現在又聽到蕾切爾說出了這麼聳人聽聞的話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人生就是這樣,既然人類選擇存在於現實世界之中我們就不能隨意想象我們置身於虛擬世界裏,更別說是把所有事物當成虛擬的,任何次元世界都不是虛擬遊戲。
“我們的命隻有一條了不是嗎。”
“啊,沒錯。”
我看了看前麵已經休息好了的蜥蜴人,又看了看它們身後那片幹淨的地麵。次元相同,一個次元裏的人能量消失別的次元也會不保很快所有次元裏關於這人的一切訊息都會消失,沒人會記得他,物質的能量守恒據說在次元之間照樣成立。
蜥蜴人把視線重新轉回到了我身上,不過它們遲遲沒有開槍這事又畫了一個很大的問號,剛才也看見了蜥蜴人見了不速之客二話沒說就扣動了扳機,這邊都等了快一個鍾頭了。
“這就是迷失次元的兩個人?”一聲耳熟的話傳到了我的耳裏,他說著撥開了蜥蜴人“圍牆”鑽了進來。
看上去這像是個美國人,留著一頭金發,身穿一種新型的宇航服。在這種地方軍裝就是宇航服,他的宇航服我記得是亞特蘭蒂斯號統一配備的但是這回他穿的是一件像石頭一樣的衣服。不僅外觀像,質地也和石頭一樣猶如鎧甲一般,重量不小不知他是怎麼承受住的。
為啥我知道他本來的宇航服是“亞特蘭蒂斯”呢,因為這人就是在一次元世界中和蜥蜴人談判時被殺的junny。
我沒有喊他的名字,他在我剛要喊出之前悄悄伸出小拇指在嘴上放了一下。
“這兩個人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們走吧。”他對蜥蜴人保鏢說道。
“可以嗎?頭兒叫我們好好盯著他們倆,你可得小心點。”蜥蜴人保鏢隊長叮囑完就帶隊離開了。
見他們遠去後,我長長地抒了一口氣,上前麵帶微笑地道:“junny,你是保鏢隊長嗎?”
“junny?你認識他?”蕾切爾問道。
“shutup!”junny憤怒地吼道,“我知道你叫劉海華,我也知道和你在一起發生的事,但是我根本就沒有經曆過!不過直覺告訴我我必須帶你們離開,必須要讓你們活命,我不知道這些記憶從何而來,但是我必須……行了,跟我來吧。”
我和蕾切爾跟隨在Junny的身後走出了滿是彈孔的隔間,我不知道為什麼Junny要發火,不過聽了剛才他說的話,大概在第一次元Junny死亡前,這個世界就與一次元世界脫節了,所以他本人沒有經曆死亡。然而他卻用某種方式得知了他和我的關係,大概是哈維斯的囑托,讓他有了保護我們的責任心理,不過這也是一種幸運。蜥蜴人保鏢隊返回了主席台,我們在離開的時候再次環顧了這間會議室。不知是誰整理的
,淩亂的凳子重新擺放整齊地上成片的死屍又“活”了過來!現在假的科斯莫羅夫已經離開了主席台,但是這些假人還是坐在這個地方,他們的血液濺的滿地都是,但他們還是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坐在座位上,惡臭彌漫在空中,現場布滿了陰森恐怖。
“蕾切爾,你看看,他們怎麼又活過來了?太可怕了!”我指著這些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人道。
“都給你說了,它們是假人。在鏡子上看不到他們這就代表著在正統世界裏,這些人的真身已經命喪黃泉了,第二次元裏的‘假身’也該到了能量耗盡消失的時刻了但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也許是蜥蜴人通過某種高科技手段不停地給他們輸送能量,用高橋彌七郎《灼眼的夏娜》裏的話‘存在之力’來形容吧。”蕾切爾道。
“這豈不是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