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台灣多久天才已經不記得了,反正是自從進入這原始森林之後自己的時間意識已經完全混亂了,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活下去,反正每天看見太陽升起來之後,天才都會長長的舒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是活著見到了新一天的太陽。
這麼長時間以來,昨天晚上是天才睡得最踏實、最安穩的一覺,雖說說住房條件還是比較簡陋,並且依然很擁擠,但是最起碼擋風遮雨,而且要比地牢幹燥許多。
手下們為了不打擾天才休息,全都擠到門口的地方,這樣一方麵可以叫天才休息好,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保護天才,畢竟這個時候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還不能完全確定,如果那個瓦利斯出爾反爾大家也好有所防備。
就這樣,還處在病痛中的天才在手下的護衛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
諸葛青雲貓著腰走過來,小心地把天才扶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地牢裏天才都能掙紮著起來和謝伯套近乎,現在睡得舒服了反倒是起不來了。
看著幾個人忙前忙後的伺候天才,謝伯也是一臉疑惑的在旁邊看著,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他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感覺你像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來這種蠻荒之地,差點小命都沒有了”。
天才當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雖然就算是他說了自己是個王爺也沒什麼,因為在這深山老林根本就傳播不出去,再加上謝伯也不一定相信,於是天才苦笑著說道:“家父之前一直就在台灣和福建附近做著生意,前些日子突然船隊遇到風浪襲擊,現在生死未卜,我就帶著家裏的下人到這裏打探消息,順便把一些欠款收回去,沒想到那欠債的人竟然想殺人滅口,哎”。
也沒經過什麼思索,天才隨便就編出來一個理由,沒想到謝伯還深信不疑,一直在那裏說著天才太傻太天真了,那些欠債的人都是些江洋大盜,怎麼會還錢。
可能人上了年紀都喜歡嘮叨,看著謝伯一個勁給自己講解江湖上的東西,天才隻好打岔道:“對了謝伯,還不知道您老人家是怎麼來到台灣的呢,看樣子您也不像是潛伏在這裏的啊,莫非您也有和我類似的經曆,來來來,講出你的故事”。
話說到這,謝伯突然間一愣,繼而笑了笑,道:“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我來到這島上也有七年的時間了”。
這時候小林子坐到謝伯身邊,尖聲尖氣的問道:“老人家,公子和我們幾個來到這時間這麼短都記不清到底來了幾天了,您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是七年呢?”
“因為每年這些蠻子都會有一個盛大的祭祀儀式,我來島上已經看過七次了算起來我離開家怎麼也快有十年時間了,也不知道家裏人怎麼樣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謝伯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是把臉轉向一邊,不想讓大家看見他的表情。
大家也不想再問了,因為顯然謝伯的故事是用眼淚講述的,大家也不想再讓他揭開已經快要愈合的傷疤了。
拿起身邊的一個草棍,天才把它扔到謝伯的身上然後笑道:“老頭,別那麼灰心喪氣,遇到我也算是你的福分,過一段時間就把你帶回家,你就能見到你的家人了”。
謝伯並沒有把天才的話當一回事,他隻當是大家在安慰自己,他也想到過逃跑,最後換來的隻是渾身的傷疤和已經斷掉的一條腿。
就在氣氛比較壓抑的時候,那個名字叫魯道的少年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天才的住處,由於土著人要隨時提防著營地附近的危險,所以他們不管去哪裏,長矛都會緊緊地握在自己手裏,他們的長矛在謝伯眼裏就是至高無上的權杖。
所以謝伯看見他們過來之後 ,還以為自己是卑賤的奴隸呢,所以顯得十分的緊張,趕緊站起身來走出去,腰不受控製的彎下去,嘴裏剛要稱呼的時候,突然間他的身後有人拉了他衣角一把。
謝伯驚慌地回過頭,發現諸葛青雲正在氣定神閑的看著自己。
直到這時候,謝伯才如夢方醒。
“奶奶的,我還真是賤骨頭,現在憑什麼給他們點頭哈腰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謝伯一邊嘟囔一邊不自然的挺直了脊梁。
“噢,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魯道啊!不知道你這次來有何貴幹呢?”
對於謝伯不屑的態度魯道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滿臉笑容的說道:“沒想到老伯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既然如此這麼多年為什麼要裝的這麼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