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才並沒有放鬆警惕,對於對方的回答隻是微微一笑,很傾城。
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魏忠鵬覺得也沒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裏了,他起身告辭,天才這次破例將他送至門外,天才說道:“杭州西湖美不勝收,魏大人來得正是時候,西湖還有嶽飛墓,魏大人有時間可以去祭拜”。
本來天才想用民族英雄來試探一下這個魏大人,看看他究竟是壞人幾級,有沒有補救的餘地了,誰想到魏忠鵬竟然停住了腳步,吟起了詩“
雞群尚有鶴來舞
心若清白人自清 ”
說完就準備上馬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魏忠鵬回頭說道:“王爺,本來還有聖旨的,等下官回到杭州之後,明天上午便來傳旨”。
他這一嗓子不要緊,身邊的手下差點沒掉下馬來,本來以為魏大人這麼著急來王府就是為了傳旨的,但是沒想到來了之後什麼有用的都沒說,反倒是把聖旨的事情提前說了出去。
回到王府之後,天才重新回到了書房,進入書房之後,天才就把房門關了起來,這時候一直躲在屏風後麵的公孫羊走到了前麵。
“本王倒覺得這個魏忠鵬不像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他剛才離開的時候反倒是告訴本王明天他會來傳旨”。天才不等公孫羊說什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若是真的這麼說,也算是幫了我們一把,也好提前做做準備”,公孫羊一臉嚴肅地說。
“不光如此,本王本欲用嶽武穆來敲打敲打他,沒想到他不休不惱,反倒吟出了雞群尚有鶴來舞 ,心若清白人自清的詩句,這般境界裝是裝不出來的,本王看這個人書生氣很重,倒也不像草包,看來魏忠賢也不光全是不學無術的親戚嘛”。
公孫羊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殿下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布政使的官職雖然現在實權不大,但是確是主管整個浙江的,如果真的是來和我們作對的話恐怕以後我們做什麼會多有掣肘”。
天才現在已經聽不下去公孫羊說的話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著聖旨的事,這個時候因為什麼給自己來的聖旨呢?就在前幾天,天才還接到在京城裏的韓楓林發給自己的消息,說自己的皇帝哥哥病的已經非常嚴重了,怎麼會還會想到遠在杭州的自己呢?
經過一陣頭腦風暴,天才終於找到了一點頭緒。
那就是魏忠賢派魏忠鵬來杭州傳旨,一方麵是監督自己,另一方麵也可能表示這聖旨很有可能是魏忠賢給自己特製的。
一直到用晚膳的時候,天才看起來都是心事重重的,事情的真相自己永遠都不會了解,至於朝廷究竟想要自己做什麼恐怕就得等明天才能明了了。
魏忠鵬這邊,幾個人來到杭州城後,當地的官員都出城前來迎接,雖說布政使這個官職不算非常大,但是這個名字聽起來就非常響亮,很明顯和九千歲有關係。
整個晚上,魏忠鵬都是在吃不完的宴席上度過的,從小到大雖說家裏還不算多麼貧窮,但是窮苦人他見得太多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吃不起這樣的宴席。
雖然心裏麵比較厭惡這種官僚主義,但是初來乍到,不能和大家把關係搞得太僵,所以感覺天色暗了下來之後,魏忠鵬就以明天早上還有事為由提前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魏忠鵬換好了官府,帶著手下人重新出了杭州城,朝著信王府而來。
天才也是早早地用了早膳,他換了一身繡著金龍的衣服,這是皇家特有的象征。
當魏忠鵬乘坐的轎子出現在遠處的時候,天才早已經帶著王府的人等在了那裏。
“下官給王爺請安了,下官今天來不光是敘舊還帶來了皇上的聖旨,信王朱由檢接旨!”
“臣弟接旨”。
跪在地上的天才此時的精神高度的集中,魏忠鵬讀的每一個字自己都要在腦袋裏過濾好幾遍。
恭敬的接過聖旨,天才笑道:“魏大人辛苦了,今天不可再推脫,本王早上特意叫人打了幾條鱸魚,這個時候的鱸魚,味道可是鮮美得很啊!”
魏忠鵬略顯局促的笑道:“殿下盛情,下官本該感激涕零,但是聖旨上說,殿下接旨之後要及早上路,皇上和太後娘娘都盼著王爺回去呢,下官在這裏王爺也不便準備,所以下關隻好先行告辭了,還望王爺恕罪”。
“無妨,既然魏大人有事在身,本王也不勉強,那就等本王回到杭州之後再說”。
魏忠鵬離開之後,王府厚重的大門緩緩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