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信王在杭州附近的勢力已經非常大了,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舟山島,聽人說上麵幾萬人的部隊都是信王訓練的,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絕不是空穴來風,我們還是要早做準備”,許顯純板著臉說道。
可能是坐的時間太長了,奉聖夫人站起身來,扭動了幾下自己的水桶腰,笑著對魏忠賢說道:“朱由檢那個小崽子,怎麼這麼能折騰。小的時候看他不過是個不成器的人,誰知道這兩年怎麼變了這麼多,竟然敢和我們做對了,早知道小的時候就應該溺死他,不給他飯吃,天天打他一遍”。
看了一眼說話根本不經大腦的奉聖夫人,魏忠賢氣不打一處來,他最厭惡的事情就是馬後炮了,尤其是說的還有板有眼,好像假設的東西真的能發生一樣。
不過幾個人說的話也確實衝擊到了魏忠賢的內心,自古以來皇位都是家族傳承,實在是沒有兒子了也都講究個兄終弟及。
天啟皇帝現在沒有皇子,現在讓他起來恐怕也做不了什麼了。一旦駕崩之後信王極有可能成為新皇上,對於信王魏忠賢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掌控。
所以必須在這個時候派人看住了信王。
為了能更好的監視信王,魏忠賢在心裏盤算著應該派誰去執行這個任務,自己的親信親戚都在北京了,每一個人都是達官顯貴,就算是去了杭州也太過顯眼,就在魏忠賢左右為難的時候,他的腦袋裏突然間閃出一個人名——魏忠鵬
這個人自己還沒見過,據說是七大姑八大姨扯上的關係。魏忠賢沒有見過自己這個遠房表弟,據說非常的好學,但是家裏人卻想直接通過魏忠賢的關係走走捷徑,由於最近比較忙,所以魏忠賢也一直沒有什麼時間安排,這回終於知道應該怎麼安排了,一舉兩得,他心裏想著怎麼著自己的親人也比外人強。
心裏有了算計之後,魏忠賢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說道:“如果信王果真在島上練兵的話,那罪名可就大了,光是這一條就能置他於死地,隻不過現在皇上神誌都有點不清醒了,叫他下旨查辦信王的事恐怕也不易”。
“離得遠管不到,叫到北京來不就得了,到時候隻要他敢來隨便安個罪名他還能怎麼樣,不來就更好了,抗旨也是死罪”,奉聖夫人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緩緩說道。
她的一席話說完,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微笑著點點頭,他們也覺得這個計策實在是太妙了,皇上病重召信王入京他是不會不來的,不來就意味這謀反,如果真的來了,皇上也管不了事,到時候想給信王帶上什麼罪名就是隨便的事了。
魏忠賢哈哈大笑,指著奉聖夫人笑而不語。
幾個人離開之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魏忠賢趕緊叫內閣起草聖旨,宣召信王入京,事不宜遲,趁著皇上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把自己看不順眼的全都清除掉才是王道。
他還叫來了自己的遠房表弟魏忠鵬,看見魏忠鵬之後,魏忠賢不禁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平,自己身材矮小,長得也難看,但是魏忠鵬不僅身材修長,而且英俊瀟灑,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做壞人的料。
看見魏忠鵬第一眼的時候魏忠賢就有點後悔了,因為自己這個表弟不光人長得帥,還很高冷,對於自己的態度和其他人截然不同,一般人為了見自己一眼要費盡心思,但是今天看見自己表弟坐在那裏的樣子,好像是自己有事求他一樣。
就在魏忠賢準備換一個人去杭州的時候,內閣派人把已經擬好的聖旨送了過來,魏忠賢接過聖旨苦笑了一下,心想就是你了,管你高不高冷給我做事情就行。
魏忠鵬帶著聖旨離開了,雖然出了門之後他的表情冷冷的,但是他的身份還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進門之前他還是一個小白人,在家準備科舉考試的,但是出了門之後他就有了官位,並且直接就是浙江布政使,從三品,在地方上也算是大員了。
送走了魏忠鵬之後,正躺在屋子裏休息的魏忠賢突然間被一陣香氣給弄醒了。
他睜開眼睛一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局促不安的站在自己的床邊。
忍住了口水魏忠賢圍著姑娘轉了一圈,然後直接從身後抱住這個姑娘,姑娘渾身一顫,但是卻並沒有反抗。
“你是崔成秀送來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