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才略帶懷疑的眼神,公孫羊緩緩的說道:“殿下從小錦衣玉食,無論是在王府裏還是在哪裏都是眾星捧月,但是時間長了殿下就會認為所有的讚譽都會是理所當然了,如果有一天聽到什麼不好聽的話必然會發怒”
“當然,殿下不能和那些俗人相比,實不相瞞這麼多年老夫識人無數,但是唯獨殿下您老夫卻無論如何都看不透,每每都會感到您高深莫測,讓人不敢有窺視之意,這可能就是王者的王霸之氣吧!”
確定公孫羊沒有在罵自己之後,天才思考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慢慢的冷汗都有點下來了。
兩個月的時間裏他曾不止一次見識過公孫羊的能耐,無論自己有什麼不懂的,在他那裏總是能得到答案。但是天才轉念一想,公孫羊看不懂自己也正常,畢竟自己的靈魂不屬於這個時代,那個朱由檢已經不知道魂歸何處了,現在占據這個身體的是來自現代的朱天才。
不過天才覺得這樣的話題還是少說一點為好。於是天才嘿嘿一樂,說道:“好你個公孫羊,竟然在背地裏還研究起了本王,本王對你真是太縱容了。上次本王和你說的遼東戰況你還沒有和本王分析呢,今天若是說不出所以然來,必定重重治你得罪”。
公孫羊嘿嘿一笑,他知道天才這個人向來是賞罰分明,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懲罰手下的,於是他從容的說道:“孫承宗是不世出的人才,隻要朝廷能夠堅持重用他,恢複全遼也不是一句夢話,。隻是這朝廷裏奸人當道,朝廷雖然打了幾個勝仗但是還是沒能奪回寧遠,朝廷裏的言官一定會攻擊孫承宗,到時候他就危險了,大明也就危險了”。
公孫羊總是有意無意的抨擊朝政,所以說到奸人當道的時候,他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天才一眼,不過每次天才都假裝沒看見。
對於朝廷裏的這些事情天才也是無可奈何,別說不在京城了,就算是在京城自己也是說了不算的。但是他並沒有坐以待斃,雖然現在沒有圖謀大明江山的企圖,但是他也不想被人算計,所以在離京的時候他拒絕了韓楓林和朱恭謹想跟隨自己南下的請求。
現在兩個人留在北京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韓楓林和朱恭謹在北京源源不斷的給自己發來消息,不管是朝中的人員變動還是每一個地方的軍情,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天啟皇帝的病情。
自從遼東盡失之後,天啟皇帝就一病不起,到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了,每一次傳來消息都是皇上的病情日漸加重,就在前幾天,天才收到了最新消息,天啟皇帝已經兩天沒有用膳了,身邊時刻都有禦醫在身邊候著。
天才雖然對於這個皇帝哥哥沒什麼感情,但是也不想他就這樣死去,所以每次有這樣的消息他都是唉聲歎氣。
每到這個時候公孫羊都會及時出現在自己身邊,公孫羊就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安分的人,他雖然沒有直接跟天才說過起兵造反,但是他每天給天才灌輸的思想就是成王敗寇,時常告訴天才要早做準備,也正是在他的建議下,天才在王府附近的地方又招了三萬士兵···
一萬人就在王府裏,另外兩萬人被分配在了迎風山附近,迎風山上山洞都是現成的,再加上地盤比較大,隱藏起來兩萬人還是比較輕鬆的。尤其是進入了夏季也不用擔心將士們溫飽的問題了。
每當看著自己動不動就組織起幾萬人的隊伍,天才越來越感到心虛,嘴上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實際上卻組織起來這麼龐大的部隊,說沒想法也沒人會信。
杭州不管是上到知府還是下到平民百姓,都知道這附近有一支龐大的部隊,但是每個人都好像視而不見,當官的不願意管,就算是閉著眼睛也知道這夥人到底是誰折騰出來的,如果真的上報朝廷,朝廷會說早你幹嘛去了,管不了了來找我了。所以當官的一個個對於這一個地區都集體無視了
老百姓更不會管,自從有了這夥人之後海盜沒有了,就連日子都要好過了很多,還能搞對外貿易,何樂而不為呢。
天才在杭州發展的是有聲有色,北京城裏也是一片烏煙瘴氣,魏忠賢的府邸裏,幾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正在展開熱烈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