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就啟程了,當他把侍衛們召集起來的時候,發現有十幾人不見了,天才沒有理會這些,他知道現在自己這種情況走才是正確的選擇。
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天才的這個計劃除了楊明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自己幾位夫人,這個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兒女情長了,昨天晚上天才就發現紫鈺已經慌亂了,但是周盈盈與馬明月兩個人還算是鎮定,自己的計劃如果告訴了他們一定又會生出其他別的事情,所以天才決定一早就動身。
就在天才風塵仆仆來到官道的時候,發現昨天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錦衣衛早已經等在了前麵,並且一個個精神抖擻,身上的飛魚服也是亮潔如新,仿佛是用了某個品牌的洗衣粉。
反觀天才這邊就顯得狼狽了許多,隊伍裏除了天才其餘的人都是灰頭土臉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看見天才遠遠地過來了,錦衣衛裏一個千戶拍馬迎了上來,在馬上向天才微微弓身說道:“屬下給殿下請安了,昨天殿下走得好心急,屬下真是難以跟上殿下的速度啊”。
天才聽見這個千戶是在嘲笑自己的落魄,但是現在和他有口舌之爭也解決不了問題,於是天才笑道:“本王也是怕你和你的兄弟們一路上辛苦,所以想快點趕路,這樣本王到了杭州你們也好回去交差”。
“多謝王爺諒解,那請吧”,千戶一邊答著,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騎馬陪在天才身邊的張年立、張年強兩兄弟看見一個小小千戶竟然敢如此輕視天才不禁大怒,兩個人抽出腰刀,剛要與錦衣衛理論,天才急忙伸手按住另個人,微微的搖了搖頭,兩個人才作罷。
於是,天才騎馬走在了前麵。
兩兄弟跟在天才身邊問道:“殿下,剛才您為什麼不讓屬下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天才笑了笑,對這兩兄弟說道:“現在本王不在北京,每天在皇上麵前說本王壞話的人不在少數是他們現在不過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的罷了,如果本王真的叫你們打傷錦衣衛,那本王罪名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就算是皇上不管,朝裏的大臣也會想辦法找本王麻煩的”。
兩兄弟聽見天才一番話之後,也是連連點頭。
天才的猜想一點都沒錯,就算是自己盡量保持低調,但是還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當然了大多數都是不懷好意的,除了宗人府還替天才說兩句好話,其他的部門在魏忠賢操縱下都開始指責信王的各種“罪行”。
魏忠賢更是每天不遺餘力的在天啟皇帝麵前大說特說天才的不可饒恕,他還找來了天啟皇帝最信任的奶娘奉聖夫人——客氏。
這一招可以說是相當見效,當年大臣們把客氏趕出宮沒幾天天啟皇帝就開始裝病,緊接著就把她接了回來,現在對她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了。
受不了兩個人的軟磨硬泡,再加上大臣們的不斷上疏,天啟皇帝的耐心一點一點的消失了,他開始認為自己現在的不開心都是自己的弟弟信王造成的,現在他走了自己卻被大臣們圍攻了,不讓信王付出點代價也實在出不了心中的這股惡氣。
天啟皇帝最後說道:“這件事你們看著辦吧,不要再來煩我,朕叫他去杭州就藩,能不能到看他的造化吧!”。
“朱由校,這可是你說的,就等你這句話呢”,站在皇帝身後的魏忠賢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和昨天的情形差不多,走了沒多遠錦衣衛就慢慢的被拉下了,天才知道錦衣衛一定是有後勤保障的,要不然不能每天和自己遠行軍還能這麼從容,不過天才不太理解的是為什麼這些人始終要和自己保持距離。
走了一上午,天才人困馬乏,找了一個山坡天才叫大家下馬休整一下,天才一個人來到角落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這個包裹裏裝的都是自己穿越過來背包裏的東西,他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從留香閣的夾層裏帶出來的。
天才翻出藏在裏麵的地圖,一路上他已經打探好了行進的方像,翻開地圖,天才的手指在地圖上遊走,很快他的手指就落到了一個地方——廊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