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的情形就更不好了,見慣了白花花的銀子,突然看見鮮紅的血還真是不適應,他差點沒吐出來,一時間手足無措。
不過他聽見樓梯上有人上來的腳步聲,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剛想呼救,但是直到看見達達木的時候他才知道今天可能要栽在這裏了。他知道達達木是劉吉的手下。
天才走在最前麵,手裏摩挲著一枚五星鏢。看見躺在地上的黑老大和堆作一團的杜遠,天才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好興致,不知道我的到來是不是打擾了二位呢?我這次來也是為我們掌櫃的向二位要點東西”。
“好漢有話好好說,你是劉掌櫃的人吧,劉掌櫃的事我也聽說了,都是這個人做的,我正想報官抓他呢”,杜遠哆哆嗦嗦的說道。
躺在一邊的黑老大身體素質確實好,這麼流血也沒死,他用眼睛狠狠地盯著杜遠,嘴裏發出呼呼的聲音,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天才喜歡看他們狗咬狗,在生存麵前,大多數人都會犧牲他人保存自己的,當然了優秀的共產黨員就不是。
“我家掌櫃的已經在路上了,兩位也趕快上路吧,去跟他說你們是怎麼設計害他的”,天才狠狠的說道。
杜遠趕緊跪下磕頭,一邊哭到:“好漢饒命啊!你要錢我都給你,你開個價”。
天才沒有聽杜遠廢話,而是轉身走下樓梯,他還著急給劉吉舉行葬禮呢。
北京城,昌河商號裏,哭聲震天,哀樂動地,天才不方便拋頭露麵,隻是遠遠的朝著劉吉的靈位鞠了三個躬,默默地念道:“劉掌櫃,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仇人的頭我已經割下來了,就當是我祭奠你吧”。
回到王府,周盈盈趕緊過來看望天才,天才把周盈盈拉到自己的身邊,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他來到這邊第一次體會到失去朋友的感覺,所以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那些親人和朋友。
到了晚上,來人通報劉吉管家想要拜訪天才,天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安排一個酒館見麵。
來的人是劉吉的管家福伯,劉吉這些年做生意,福伯沒少出力,劉吉是他看著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見到天才,福伯客氣的說道:“掌櫃的去世,使我們昌河商號的大不幸,但是少當家的尚且年幼,昌河商號不能就這樣敗落,所以我懇求公子來主持大局”。
天才急忙說道:“這我可不敢當,我答應了劉掌櫃他的家人我會照顧的,我怎麼敢覬覦他的家業呢?”
福伯接著說道:“您與掌櫃的是生死之交,這時候不是更應該幫他保全這份家業嗎?等到少東家長大繼承家業,這都是公子您的恩德啊!”
其實天才並沒有趁火打劫的想法,為劉吉報仇也是為了懲惡揚善,但是福伯的話又讓他感覺很有道理。
“既然這樣,那我就暫時收購昌河商號等到小主人成年我在交還。福伯,昌河商號的人要都留下,邊關貿易也不要停,安全工作由我負責,你隻要準備好貨物就行了”。天才說道。
就這樣,天才和福伯兩個人在一起商量了很長時間,天才現在還不知道,昌河商號不僅是自己淘到的第一桶金,對於他今後的成長也是大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