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此時的魏忠賢更是是春風滿麵了,他沒有去管跪在地上的眾人,而是昂著頭徑直的向前走,沒聽到他的回答,大家都不敢抬起頭,更別說站起來了。
令天才感到吃驚的是,本來還在自己身邊的成國公竟然也跪下了,成國公朱能可是當年跟隨朱棣靖難的功臣,一等公爵,平時見到親王也隻是鞠躬行禮,現在他的後代竟然像一個死太監下跪,要是朱能在天有靈,還不得氣活過來。
魏忠賢在一幫手下的簇擁下,慢慢的像天才走過來,天才終於看清了這個遺臭萬年的大太監的麵貌。
隻見他身高七尺,麵色白皙,說話間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眼神裏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像毒蛇隨時準備要釋放毒液,讓人不敢與他對視。不過從他臉上的皺紋來看,年紀應該也不小了。
“ 死太監,你都已經猖狂到這種程度了嗎?竟然沒有人能在你身邊站直身體嗎?”
天才心裏非常的氣悶,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怒火,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挺身而出,也不會有好結果的,現在整個朝廷都是魏忠賢當家,自己的哥哥就算是皇帝,但是從來都不管理朝政,所以現在也隻能是忍著了,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眼看著魏忠賢來到自己的身邊,王承恩走到天才聲旁,低聲說道:“殿下,這位就是九千歲”
天才聽了之後,點點頭。天才不等魏忠賢說話,主動上前一步說道:“廠公,近來可好,多日不見,廠公的氣色越發的好了。”
魏忠賢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他向著後麵一揮手,身邊的狗腿子們就叫大家起來了。
“嗬嗬,原來是信王殿下,老奴也是有些日子沒見到殿下了,聽聞前幾日殿下從馬上摔下來,無恙否?”話語裏卻聽不出一絲關心。
說完話,魏忠賢抬起頭盯著天才看。
天才道:“有勞廠公掛念,已經痊愈了,在我臥病的時候廠公還把自己的親信派下來到我的王府,我還沒時間去當麵道謝呢?”
“哪裏哪裏,我聽說殿下最近醉心於佛學,老奴有時間還想和殿下你探討一番呢!還望殿下不吝賜教”魏忠賢一邊說還一邊搖頭。
天才連忙說客氣客氣,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殿下請入座吧”,魏忠賢一伸手,指引天才坐在右邊的位置。
天才微微一笑,坐了下來,這時候魏忠賢也沒有理會其他人,徑直來到中間的桌子前坐了下來,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通過剛才的幾句對話,天才認 識到魏忠賢是一個多麼難纏的人,雖然自己是個王爺,他好像隱隱有些示弱,其實話語間都是在試探自己,畢竟自己是當今皇帝的弟弟,如果真的以後有什麼企圖,魏忠賢怕控製不了自己吧!
天才冷眼看著坐在那洋洋得意的魏忠賢,心裏隱隱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