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這話,煞氣更盛,這個女人真是留不得。手中一緊,安娜腳腕猛的劇烈疼痛,忍不住輕哼一聲。男人見安娜如此反應,竟然悠悠笑了起來。
“世間傳聞公主甚是軟懦,今日看來,這傳言誤的離譜。”男子放下安娜的腿,一隻手輕佻的勾起安娜的下巴,軟軟說著:“這殺你前,本公子倒生出許多舍不得來。公主陛下,這可如何是好?也許……”男人說著,一張戴著麵具的臉猛的湊近安娜,安娜看到那僅露的眼眸呈剔透的琥珀色。燈光映照之間,眼波中的光暈像一汪盛了桃花的潭水。
隻是這潭水雖然碧波橫盈,美則美已,可卻是一汪寒潭。
男子眼瞳一緊,聲調卻仍是不急不緩。“也許,公主陛下若有辦法取悅了我……說不定我可以好心情的放了你。”
男子眼瞳直盯安娜,瞳內桃花盈盈。這男子若是摘掉這小醜麵具,隻有絕世容顏才能配得上這雙瞳。
此刻,就是這樣一個氣質本該翩然出塵的男人卻愈發輕佻起來。
“公主不僅膽色過人,容貌也是無雙,這麼好的女子,沒有男人疼愛,可不是屈了這花容月貌。”
一雙玉白清冷的手從安娜白膩的頸部似羽毛般撩撥而下。
安娜平生最惡心其他男人碰觸自己。她可以受罪,但不可以受屈。心思觸動下,抬臂要把這雙手拍飛。
“哼!要當貞潔烈女不成?!剛剛還這麼熟知男人私處位置!”
“閣下本就不是輕佻之人,何必再三捉弄一個女子?”安娜氣極反笑,這個男子,分明就不是喜愛輕薄的登徒子。今夜潛入皇宮無非另有目的。
這樣一個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虧他裝那沒心沒肺的癡癲模樣。
“哦?公主如何而知?難不成公主已經閱男無數,經驗頗深?”男子眼瞳狠戾中閃過一絲玩味。
這公主已不是聰明可形容了。聰明的女子世間太多。可是眼前這女子聰明,鎮定,倔強,還,非常有自己的原則。直到現在,被自己桎梏著仍是鎮定自若,並不輕易低頭。
這種鎮定並不是心內強自堅持,而是經曆過無數風浪後深刻入骨子中的傲然。不屈不折,這哪是女子該有的秉性?!
“你,到底是誰?”男人聲音一緊,似要下一刻揭開安娜所有隱藏的秘密。
“我就是我,閣下懷疑自己的眼睛?”安娜也直視男子的瞳,表情平靜坦然。
“好一個我就是我,公主伶牙俐齒,心思百轉千回。好出乎世人的意料”男子突然抽身回退半尺。“我不管你是誰,隻要別壞我的事,我們就各不相幹。”
男子邊說,邊毫不諱忌的向門外走去。安娜心下知道,眼下自己院內除了自己還是清醒,餘下的應都提前好夢了。
好囂張狂妄!
男子走到院內隕鐵旁,觸手輕摸起來,那麼溫柔那麼小心翼翼,似看待心愛之人。
安娜有些摸不準了。果然是鐵癡嗎?
還有,那玄鐵冰觸手極寒,他卻像撫摸尋常之物。果真不可小覷。
“比刀劍還快的兵器麼?我還真是想看看什麼東西才不會委屈了這塊玄鐵冰。”男子扭頭輕撇一眼安娜。
嗬,說是鐵癡,還是更加關心兵器。
這男人不會是尋常百姓了。
安娜並不接話,有些話還是少接為妙。
“哼,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會就此罷休嗎?一月為期,若是某再來探望公主時未見到心想之物,那,就別怪某不懂憐香惜玉了!”
月光下,男子輕移幾下,便竄上房頂不知蹤跡了。
這便是輕功嗎?
安娜更加覺得自己對這朝代有了許多認識。輕功麼?那自己造槍的想法是太對了。
折騰了這麼久,也真的困了。安娜看一眼玄鐵冰,返回屋內睡了。
翌日一早,安娜便起床。她想要恢複從前對自己的訓練。身體的強壯才能讓自己有更多的生存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