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裏,劉先生發動車子開走。這單生意我們不知道目的在哪裏,也不知道具體幹什麼,他沒說我們也沒問。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劉先生對副駕上的我微微一笑。“你們就不問要去哪裏?”
“會說的話你早就說了,你沒說的原因應該是有了不少經驗的總結,我說不沒錯吧?”我掏了根煙點上,然後一整盒丟給悶騷樂。
劉先生有點小吃驚,道:“你們很專業,其實這次也沒有多難,就是護送我去一個地方贖人,至於傭金到時看情況給,底價二十萬怎樣?”
一聽到底價二十萬,我心裏撲通了一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但還是點了點頭。道:“現在可以說說那地方了吧?早點了解那地方可以早點想辦法怎麼行事安全。”
劉先生說道,“我的女兒是個記者,那種非常瘋狂的記者,專門到一些危險地帶采訪獨家消息。去過南非,去過伊拉克,去過伊朗,去過很多很多戰亂的國家,但都能全身而退。這次折了,被一群亡命之徒扣押了,要交兩百萬贖金才肯放人。之前我也聯係了國內不少安保公司,但他們一聽是那裏,都蔫了,說錢給的再多得有命花,皆一口回絕了我。我之前沒跟你們說是怕了,我女兒已經被扣押了五天了,後天是指定的最後期限,希望你們諒解一個當父親的心情。”
“理解,那地方在哪裏?”我問。
劉先生幹咳了幾聲,“靠矛鎮,這地方是西廣省跟越國的交界,很久以前屬於華夏的,後來被越國搶去,清朝被搶回來,民國又被搶去,再後來越國也放棄了這地方,現在成了兩不管的地方。”
一聽兩不管就知道會有多亂,劉先生的女兒也真是太會玩了,專挑危險的地方去,怎麼說她才好呢?嗯,城裏人真會玩。
次日中午到達了邊境,劉先生跟對方通了電話,對方說晚上十二點到約好地點贖人,簡單的幾句過後對方掛了電話。
雙方通話時劉先生是開了免提的,所以我聽的很清楚,但對方說要晚上才交贖金贖人,這有點蹊蹺,讓我想起了一句很經典的話:夜黑風高殺人夜。
他們這是想拿了贖金又殺人,或者說劉先生的女兒已經遇害了也不定,由此至終都沒有聽到劉先生女兒的聲音。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關心則亂,現在劉先生已經自亂陣腳了。
我道:“劉先生,我個人覺得你還是別去好,贖人這事我們代替,那地方出了什麼事沒人會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行,我一定要去。”劉先生身體微微顫抖,估計也害怕他的女兒遇害了。
“隨你。”我腦子一轉問,“贖金一定要交給他們?”
“當然了,要不然他們會撕票的。”
“是不是贖金交給了他們,你女兒救出來了,這錢就不算是你的了?”
“是。”
“傭金可以不要你的。”
“這是規矩,不管你要不要,我都會支付。”
“好吧,那可以過賬了。”
讓給了個賬號給劉先生,沒一會兒收到了到賬的信息。
他道:“郝傑是誰?”
“我們的老板。”我一臉認真的說著。
劉先生聽後沒再說什麼,安排了間賓館住下,然後打包了不少東西給我們吃,讓我們好好休息。
晚上,我們到了約定的地點,所謂約定的地點不過是去往靠矛鎮的半路。這幫孫子在半路設了關卡,幹起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營生。
下了車,我掃了掃四周,寂靜一片荒無人煙,確實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白天也一樣,用不著晚上。
忽然,遠處有輛車飛奔過來,在我們車旁邊停了下來。裏頭出來兩個人,一個是老頭,一個是看起來很厲害的人,因為這人身上那種殺戮之氣是掩蓋不住的。
那人望了我一眼,道:“來贖人的?”
我點了點頭,此時是我完全做主,劉先生則在車裏由悶騷樂保護著,預防突發事故。
“那好,把錢給我,我把人救出來。”那人從兩腰側抽出似軍刺卻非軍刺的刀,目測是麒麟刺,這是千毒組織獨特的標誌。
千毒向來喜歡獨食,而且隻要碰上了都不會輕易鬆口,因為他們有這實力。我眉頭一皺,“千毒的?”
“有意見?”千毒成員回答我的並不是你也知道千毒,而是直接問是不是有意見。我想如果我說有,他肯定會出手做掉我。
我道:“意見倒不是有,隻是我也是幹這行的,山長水遠來這一趟,你一來就截胡,這不仗義吧?要不一人一半,怎樣?”
“贖金多少?”千毒成員冷冷的道。
“贖金二十萬,傭金三萬。”我把贖金燒報一個零,看他會怎麼說。
“刷……”
千毒成員二話不說一麒麟刺削了過來,我頭一偏避開。
有那麼一瞬間真想一飛鏢幹掉他的,他的實力跟我不是一個級別的,比我還在國外時的實力都差幾條街,更別提現在的我。隻是……到底跟毒蜘蛛有點交情,犯不著為了點小事撕破臉,那樣老兄弟他們會很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