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下客廳的結構,還是老樣子,這不應該啊?現在的牛肉那麼貴,牛叔應該賺了不少,沒理由還是用以前的老家具。
嗯,興許牛叔在縣城買了樓房,這裏隻是用當場地。
“傑哥過來吃飯了。”牛盼娣扯著嗓子喊道。
唉,這聲音害了她,太中性了這聲音。
駕輕就熟的道了飯廳,太熟了這地方,幾乎閉著眼都能進。
“知道傑哥你愛吃多牛肉少麵,但畢竟那是以前。”牛盼娣把牛肉麵放到我麵前。
我靠哦,整整的一打盆,我的樣子像豬嗎?既然人家那麼熱情,我也不好意思說來個小碗,哥近幾年啥沒吃過,真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吃飯都要斤半米的我嗎?
吃了幾口,我問:“阿……小娣,現在怎麼還要你幫忙?請一倆個工人來,你也可以清閑,牛叔也不會那麼累。”
“傑哥,你還是叫我漢子娣吧,聽慣了順耳,你叫我小娣很別扭,你叫著也別扭。”牛盼娣就是個有話直說的人,但也不是沒腦子不懂過濾的那種傻缺。她歎了聲,“哪有什麼錢請人,現在還欠人家一屁股債呢!那些天殺的混子,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有冤情?“咋回事說說。”我問。
“本來想不提的,因為我們都知道傑哥你的脾氣,但實在氣不過。去年我爸想把盤子搞大,所以租地建農場養牛。沒想到那些眼紅我家生意好的人去那村裏挑撥離間,有幾個黑心老混蛋被蠱惑了,天天鬧,說什麼要收回地,他的地方不租了。白紙黑字簽了租十年的,傑哥你說這不是胡鬧嗎?”
牛盼娣砰的一聲拍打在桌上,差點牛肉麵都震倒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氣憤的說:“我爸那人比較善良,也沒報警。但我就接受不了,真當我牛家沒人了不成。於是把那鬧事的幾人一頓胖揍,第二天其中有個老頭死了。傑哥,我發誓那人不是我打死的,法醫起初的報告我看了,是窒息而死的,並不是被我打死的。後來我被判誤殺,賠了百幾萬還不算,場地也被強行收回了,現在好像別人用來養狗。”
從漢子娣口中總結得出,那老頭基友可能是被人捂死的,可能是加人,也可能是挑撥離間的那些人,而最後受益者是新的狗場主人和挑撥者以及死人家屬。由此可見這裏涉及到三撥人,還有就是法醫也後麵也被買通了。
能有如此大手筆的可不是一般的生意眼紅,而是有預謀的陷害,牛叔到底得罪過誰呢?人家要這麼搞垮他,沒準他想做大生意盤子也是受了蠱惑的。
五年的兵戎生涯我看透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就牛叔這般憨厚連牛肉都死活不肯注水的老實人,是不會想做大生意的,踏實平安過日子才是他心中所想。
“傑哥你不暴走?以你的性格就算不抽刀子,也會掀桌子的啊?”牛盼娣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笑而不語,繼續吃著牛肉麵。就衝牛叔長年以來對我家的照顧,這事管定了,隻是這水很深,得從長計議才行。
“嗬嗬,君子報仇嘛!”撐下一大盆牛肉麵後,感覺麵都快頂在喉嚨上了,他麼的實在撐的很啊!
牛盼娣一路送我到門口,突然沒由來的一句。“傑哥,那麼久沒回來,這次回來應該把嫂子也帶回來了吧?”
“你嫂子現在還不知在哪個老丈人家裏養著呢!”我沒有轉身揚了揚手示意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