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餓得不行,一醒來便聞見了陣陣香味,又不見人來喊吃飯,隻得硬著頭皮推門走出去,才出門,便見到四合院中擺了張方桌,桌上擺了飯菜。
兩道人影坐在方桌上,一個發福的大媽忙來忙去。
見到王路常推門出來,坐在方桌上的兩道身影趕忙頭來眼神,一道身影自然是麵瓜公子,另一道身影果然是那日救下的那黑衣中年男子。
“兄台醒了,快快來,王媽,打盆水給這位公子洗臉!”那此時一身麻衣的中年男子笑著招呼道。
“來了!”王媽回答。
在王媽打來的溫水中仔細洗淨了臉麵,用毛巾將頭皮抹得幹幹淨淨,王路常神清氣爽,身體內的一些暗疾消去不少,骨頭酥酥麻麻的感覺漸漸回來了。
“兄台快落座!”
“多謝多謝!”王路常拱手作揖:“不知兩位高姓大名?”
“坐著坐著,邊說邊談,來!”
王路常也不客氣,他早就餓壞了,滿桌的大魚大肉,他吃得狼吞虎咽。
一番交談,王路常得知那麻衣的中年男子在天津城內謀的公差,叫曹傑,而那麵瓜公子喚作李凡,是曹傑的侄子。
“鄙姓王,名路常,字起鵬,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先幹為敬!”
“客氣客氣,若不是王少俠,我舅侄兩早被捉住砍死了,大恩不言謝,幹了!!”
王路常喝酒是大口大口的喝,他曾經扶搖拳登堂入室產生心變之時以酒為食,如今酒量自然不小,而那中年男子酒量也不弱,二人拚了個旗鼓相當,唯獨那俊逸的麵瓜公子李凡不喜飲酒,隻是對著桌上那些魚肉和麵前那碗清水煮麵瓜舉箸吃個不停。
“對了,不知王少俠為何出現在瘋狗幫內啊?”中年男子撿了塊魚肉,邊吃邊問道。
“哦,這個啊,我是去報仇的,我有個侄女被瘋狗幫的騙抓了去,杳無音訊,所以那日正好潛伏到瘋狗幫內找我侄女,也準備拚死殺了楊漢楊武兩兄弟,對了,那楊漢怎麼樣了?”
“原來如此,瘋狗幫當真喪盡天良,那楊漢已被我割了頭顱,早死了,若不是王少俠與之一番惡鬥,我哪裏殺得了他,那楊漢楊武兩兄弟凶名赫赫,偏偏又武藝高強,是窮凶極惡的狂徒,如今惡人自有惡人磨,被王少俠誅滅,也算遭了報應,活該!”
“曹叔,沒讀過書就別賣弄文采,讓人笑話,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李凡瞪了一眼他叔叔。
“咳咳,我這不是,開個玩笑麼,王少俠為民除惡,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漢,來,幹了……”
中年男子的笑話並不好笑,王路常笑不出來,想起了小抉微,他已經九百二十一天沒見過她了,不知她長高了沒有?會畫眉了麼?有衣服穿麼?吃得飽麼?會不會挨打?想我了麼?死了麼……
舉起酒杯,卻沒喝下去:“死了便好,唉,可憐我那命苦的侄女不知如今身在何處,我與他相依為命,如今……我該到哪裏去尋他?……”王路常說著,眼圈便紅了,淚珠大滴大滴的砸在方桌上。
真情實意爆發,淚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他真的太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