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裝扮的武夫濟濟一堂。習武之人無論年紀大小,無論裝扮,都有個共同之處,都顯得很強,有纖瘦體型者,有健壯胖大者,也有不高不瘦不胖不大者,能感覺到每個人身上的力量和警覺,隨時都能做出反應。
有的打扮平常,看起來和出力氣的勞工區別不大,還有的穿著綾羅綢緞,顯得頗為富貴,很暴發戶的樣子,但怎麼看都有些不倫不類,還有的穿著打扮隻能說中規中矩,但是言談舉止從容淡定氣質沉穩。
無論如何模樣,有一點可以確認的就是這些人一到了場上,就都是殺神!
神擋殺神,佛擋*,鐵血至上!!
馬上就要到王路常上場了,他擰擰胳膊,抖抖大腿。人們都喜歡看他的格鬥,因為簡單幹脆。
他已經看到今晚需要真正大幹一場的對手,是一個矮瘦的男子,大餅臉,縫線眼,濃厚的顴骨,倆突出碩大的兔牙,短手短腿,頭上帶著鬥笠,身上披著稻草結成的蓑衣,腰部有繩結,扣著數柄細長的刀,類似古唐刀的模樣。
便是這個矮瘦醜陋的人,在困獸台上所向披靡,原本王路常對他無感,但是聽到他的講話,那別扭的嘰裏呱啦語言以及狂妄的姿態,便下定決心要殺死他。
原本初見時候便想著將其打死,但是留了個心眼,讓困獸內的其他人先上,探探那人的武功底子,沒想到上去的人全死了。
那人的刀,快得離譜,鋒利得駭人,隻見雪白光芒一閃而逝,一招一式之間,頭顱就掉下,或者身上綻開巨大裂縫,慘遭劈成兩瓣。
因此特地回去準備了一番。
緊了緊屁股上背著的沉重菜刀,王路常凝神等待著。
站台上的戰鬥異常激烈,是個男人都要熱血沸騰。
“吼吼吼!”所有人鬼哭狼嚎的吼著。
“轟!轟!轟!”地麵微微晃動著,一個熊羆一般的男子一步步走了過去,喘息著,怒吼著,肩膀上扛著一扇門板,霸氣無匹。
“哇靠,上百斤的玩意兒掄著跟玩兒似的啊……”
“嘿,金絲楠木的,我們哥兒幾個中武器最重的就是他,牛氣著呢,從我們那兒縣令家門上摳下來的,你說威武不麼……”
“威武,不過肯定還有更加威武的!”
“暈啊,這要挨上一下,還不死翹翹了。”
“他也能拿的動啊,牛人!”
“武器可不是越重就越好,別把自己累死了。”
……
與扛著門板的男子相比,他的對手雖然同樣十分的健壯,手中一根鐵釺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舞得起來的,但是人比人氣死人,小巫見了大巫就會死的很慘,因為這其中的生存法則很嚴酷。
“柱子,幹掉他,不要給他任何機會!”
“殺,殺,殺,砸扁這小蟲子!”
“轟轟轟!”對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鐵釺在寬厚沉重剛硬的門板麵前就像繡花針一樣。
或許是被打得慘了,持著鐵釺的人居然有回光返照的表現,怒吼一聲,沉重的鐵釺“梆梆!”的敲在門板上,硬生生將瘋牛一般抵過來的熊羆男子敲退、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熊羆男子怒吼一聲,竟然放棄防禦,任由呼嘯的鐵釺砸在他格擋的手臂之上,
砰……
不閃不必,任由鐵釺命中,砸在右臂中段,登時全場鴉雀無聲,就算是硬功練至出神入化,也看不住這麼個攻擊法啊。
鐵釺男似乎也愣了,可是這一愣神就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條鐵腿鋼柱一樣的橫掃過來。
門板熊羆男笑了,他一腳可以踢斷海碗一樣大的硬木。
果不其然,鐵釺男攔腰被鐵腿掃折,倒飛出去。
有實力,所以霸氣。
門板男吐了口帶血唾沫,“蠢貨,戰鬥中竟然還敢愣神?”
看客們從驚訝中緩過勁,爆發出直衝雲霄的歡呼聲,這叫什麼,這叫逗你玩!
霸氣,太霸氣了!
但是鐵釺男還沒死,手中鐵釺也沒有掉,仍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這是武夫的意誌。
意誌?這是什麼東西?還有這玩意兒?然而,這同樣並沒有什麼卵用,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情義、意誌、堅強、矯揉造作等等,都是土雞瓦狗。
“砰!”
門板罩下,鐵釺男變成了肉餅,門板就像棺材蓋一般蓋在了碎成一堆肉的他身上,僅有紅白的血流*流出來。
“吼!誰還來戰?”門板男大吼,這一刻,他就是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