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藥,藥,切顆腦(2 / 3)

中藥,是炎黃子孫的藥,與其體質相契合,用來醫治億萬萬炎黃子孫的。

洋毛子體毛粗壯體氣惡臭體質粗糙長相醜陋茹毛飲血,哪裏能適應便是吃個飯也講究諸多規矩禮貌程序的炎黃子孫的細膩的中藥?

它的四氣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一係列獨特法則與文化內涵,是不可輕意棄置,更不可隨意取代的。

洋毛子說它是“一鍋濃濃的黑湯”、“一團黑黑臭臭的藥丸”,許多人自覺落後,特別是在朝廷的宣傳以及興起學習西夷的風潮下,沒了底氣,不願再接受它。

幾千年的老東西,就這樣隨便遭到放棄與踐踏、貶低,大損失。

令人悲傷。

歎息著,腳下加快速度。

如今已是回程,仍舊坦胸**不懼惡劣天氣,是武者老來的尊嚴。

估摸著日子,明日想來便是年三十了,期望能在那時趕到,一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

身如鷂子騰空,與山野之間無懼武力的展示被人知曉,可以放開來施展。

每一次落地,腳下積雪如遭勁風狂扯,於身周回旋飛舞,氣勢參天。

胸腹間響起擂鼓般的轟鳴。

轟鳴聲如龍吟,老虎也不敢靠近。

起扶搖!

…………

每一日的傍晚,都會有無數個老人從深山野林中回家,或是打獵,或是采藥,或是打柴,或是放養牛馬。

勞累一天,心中不是憂慮疲憊,而是滿足開心。

幸運沒有遭到戰亂,靠山吃山,足夠了。

隻有三個老人,是滿臉的頹喪,一無所獲。

他們再次回到那個叫平遠村的村子門口前,仰望著,惋惜著,咂嘴,搖頭,抖腳……

噴出大口的白煙,一齊走進村子。

迎接他們的再不是薑堂衰朽的布滿老人斑的老臉。

是鋒銳的箭鏃。

三根氣勢淩厲的利劍破空而來,帶著淒厲的嘯鳴,箭頭精準刺向三個老人麵門。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令得暗中射箭者瞠目結舌。

三個老人中一個鷹鉤鼻的老人嘟噥了一句“有話好好說,打架雖好但不宜貪多”還是什麼的話,平遠村中的神箭手第二沒有聽清楚,他已被三個老人的手段震撼。

三根鋒銳的箭鏃,隻是一刀……或者,他隻見到出了一刀,輕描淡寫的一刀,盡皆從箭鋒裂至箭尾,頹然落地。

咬咬牙,村長說得沒錯,來者不善,平遠村神箭手第二猛然間挽弓如滿月,弓弦崩出砰一聲巨響,朝那三個恐怖的老人再次激射出一箭。

他的箭法,僅次於張靜典。

村中對全村所有青壯皆有準備,分隊而行,有正隊、副隊製度,有團練隊,有獵隊,有匠隊……以古軍法管理,在石筍峰下死去的,是團練隊。

他是獵隊的領頭人。

另外兩名躲在屋頂的射手同樣射出箭鏃,不用刻意去醞釀準頭,皆是拈箭出囊,拉開大弓,一氣嗬成便分別射出一支箭,直指三個老狗。

是村長臨死前的吩咐。

村中正在辦理他的葬禮,敲鑼打鼓,香紙漫天。

準備再次射出箭羽,口中一聲哨子,指揮全部獵手全力射殺這三人,決不能讓其進村。

瞄準,他驀地感覺眼前一花,眉心一涼。

隻是看到八字胡的老者朝著一個村人射出的箭羽挽了一下手。

這位平遠村獵隊神箭手第二死去。

八字胡老者挽回的箭羽貫穿了他的頭顱。

屍體被巨大侵徹力往後一帶,從房頂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