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聲金鐵交擊的響,力劈的大刀歪斜向一邊,“牛寶寶”去勢不減,一記凶狠的貼山靠。
“喀喇!”聲後,牛寶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背以別扭的姿勢彎曲凹陷,大刀刀刃砍在泥裏,刀背寬厚如磨刀石。
即便是一頭狂奔的烈馬,也要被王子昂一拳砸斷脊梁的,何況是人。
在王子昂一拳砸斷牛寶寶脊梁骨時,王路常所駕馬車已經被村口的老者迎進村,村中草垛、柴堆、屋頂等處閃出道道身影,
“殺了他,點天燈!”嬰兒般的笑容已經不見,老者急速後退,知曉之前王子昂的話不是虛張聲勢,真有能耐將他擊斃在三丈之內。
腳步不停,既然已經決定開戰,必要一戰到底,拿出了當年殺長毛滅盜寇在江湖上搏名聲時候的氣概,貼身撞去,胸中一口悶氣,借機發泄。
草箭傷勢已經不顧,似乎毫無影響。
雖有數人陣亡,可是數百村民打扮的強人陣勢絲毫不亂,難不成是哪裏來的逃軍?
喊殺陣陣。
王子昂眯眼望向躲在人後那鶴發童顏的老者,扯了扯嘴角,如大鵬直撲而去。
劈、砸、削、擰、扭,一拳一掌,一腿一肘,近身搏戰,江湖中年輕一輩已知的高手之中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鋤頭鐮刀中夾雜著棍棒刀槍,王子昂左右前後被封,強人攻勢強悍。腳步交錯,身形往後退去,不讓一人進村。
“啪啪啪!”倒下數人,鋤頭棍棒當頭劈砸下來,身子一擰,腳下泥土碎石濺射開來,左拳帶著臂膀猛然掄出,讓過鋒頭,磕在鋤杆,襲擊者如遭電擊,各自跌出五尺,坐在地上,遭到身後衝上來同夥的踩踏。
江湖艱險,這條路上需要隨時搏殺,前一刻還是笑語晏晏的手足兄弟,下一刻很可能就拔刀相向,對戰當場。
打架是常事兒,原本武林中提倡的交流切磋反倒少有了,世人浮躁!
早已習慣並且喜愛。
打出豪氣,一個個強人被他三拳兩腿放倒在地,迫於敵手人多勢眾,偶爾撤步後退,隻要得勢,便複爾再進,身形逍遙拳風恣意,好似丹青國手的寫意潑墨一般。
嬰兒臉的老者咬牙切齒,此人是誰,為何這麼巧出現,壞了大事。
就幾個眨眼的功夫,本就不多的一眾兄弟已經躺下大半,大部分死去,這回出來,帶了近半的人馬,就要被那名看起來有些頹廢的年輕人全部打翻。
或是被一掌拍在太陽穴,或是一拳擊在喉嚨,腳步一錯,慘遭橫掃的兄弟雙腿筋骨錯裂,痛苦得眼珠子都要掉出,這年輕人真的動了殺心,下手毫不留情,技擊之法殘忍霸道。
終於對之前讓三五兄弟去試探的行為感到後悔,激怒了敵人。
村中有村民在枯槁老人的帶領下走出來,氣勢洶洶。
有人屁滾尿流,狼狽逃竄,被王子昂殺至膽碎。
豪氣幹雲,知曉對方身份是盜寇,打殺起來毫不留情,手下沒有一合之敵,將一身武藝展現的淋漓盡致,王路常同樣在村民身後看得酣暢淋漓,一點也不害怕。
氣勢越發攀升,胸口隱隱作痛,有鮮血溢出,夾雜著膿水,是一種新鮮的痛感,沉悶的感覺已經舒緩,卻還在,似無盡潮水。
“誰殺了他,當四當家,享有四當家一切家當,另外賞賜白銀十兩!”四當家已經死去,家中有漂亮女人,是脊梁骨爆裂性骨折的牛寶寶。
悍不畏死的部分強人殺紅了眼,嚎叫著撲來。
王子昂嘴角是一種暢抒胸臆的爽快,一手抉微撩劃,一手重拳殺敵,逸興勃發,以一敵百,於場間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