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蘭無奈地緊緊托著師兄和墨宣,腳上還夾緊了自家徒弟,讓體內的靈力運轉更回迅速。掉吧,掉吧,多掉幾次就習慣了。她打定主意,這次回去後,一定要想辦法弄個飛行法器。等再遇到這種情況,她就坐到法器上,就算飛不出去,掉下去時,也會舒服一點不是。
楊玲蘭腦子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手裏托著的明白卻在此時醒了過來。他睜眼一看楊玲蘭這造型,很不厚道地噗嗤笑出聲來。“師妹,我好多了。你放開我吧,把小山也給我吧。”他抱起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卻咬著牙不肯尖叫出聲的小山,輕拍他的背,說道:“別怕,有師尊和師伯在,沒事的。”說完,腳下靈光一閃,一把飛劍出現在他的腳下,頓時,他們下降的速度立刻減緩下來。
楊玲蘭一拍腦門,急糊塗了,自己也有飛劍的。銀光一閃,水月也出現在她的腳下,這下,下降的速度徹底平緩起來。楊玲蘭剛鬆一口氣,底下的吸力突然增大,楊玲蘭,明白連同他們的飛劍一起都快速地向下掉去。楊玲蘭的腿上依然夾著小山,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不對,左手托著滿身冰塊的墨宣,右手拽著一臉都是我的錯的明白。楊玲蘭不言不語,加大靈力罩的保護,至少讓那灌耳的風吹得能小一點。隻聽哢哢幾聲,裹住墨宣手臂的冰塊裂開了幾道口子,卻很快被他手上的藍色火焰給重新凍上了。
楊玲蘭和明白不知道下落了多久,突然撲通幾一聲,幾人都鑽進了一種粘糊糊的液體當中。明白抱起小山,看向楊玲蘭,楊玲蘭看向四周不斷上下飄浮的氣泡和裏麵包著的小動物,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我上次掉進來的那個沼澤一樣的粘稠帶。”她晃了晃被粘在自己左手上的墨宣,叫了幾聲前輩,墨宣卻在全力和那朵藍色的火焰較勁,並沒有多餘的力氣關心他們掉到哪裏來了。
就在楊玲蘭晃墨宣的同時,墨宣手裏的藍色焰也在這粘稠的透明液體裏晃了兩下。周圍的液體也隨著藍焰的劃動,在瞬間凝固起來。以至於楊玲蘭感覺到,他們能活動的空間,也越變越小。她看了眼藍焰周圍那疑似冰塊的東西,心裏直想吐糟。想當初,她獨自一個人掉進來時,還被地底那莫名的重力吸引,越是運轉靈力,下降的越快。現在,她怎麼運轉靈力都沒問題,因為,這個液體帶快被藍焰徹底凍成冰塊了。而她之所以還能伸伸胳膊腿兒,是因為她的靈力罩上附著的是紫極天火,讓藍焰散發的冰寒之氣,不能把她周圍的液體全部凍實了,這算不算是意外的收獲。
楊玲蘭打量著周圍,她可記得,那個魔族說過,那最關鍵的陣法,和這個流動的粘稠液體帶是在一起的,既然找到了這個液體帶,那麼,那個陣法,也逃不了了。
楊玲蘭把紫極天火凝成一線,逐漸融出一條路線,艱難地通向這個粘稠地帶的邊緣之處。她領著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遊動。幾番掙紮,幾來好不容易才來到邊緣地帶,隻見這個透明的大冰塊側麵,正對立著一個立體的黑色陣法,陣法裏麵黑氣湧動,正是楊玲蘭他們找的那個魔族陣法。
楊玲蘭伸手推了推這個粘稠液體帶的邊緣,嗬,可有彈性了,怎麼捅也捅不破。楊玲蘭看見墨宣還舉著藍焰的手,計上心來。她轉了個方向,把墨宣舉著藍焰的手,直接靠在了邊緣壁上,兩秒鍾後,她把墨宣轉了回來,看了看凍實了的邊緣壁,她手裏聚起靈力,一拳搗出,隻聽轟的一聲,伴隨著無數的哢嚓聲,她麵前的透明牆壁和她身後的粘稠液體凝成的大冰塊,在她的巨力下,成網狀碎裂,卻韌性極強地還粘在原處,一塊也沒掉下來。楊玲蘭心想,這種東西,用來做汽車的擋風玻璃多好,就算碎了,也不會傷到人。
她收回手,取出自己的水月,順著裂縫的方向,開始向外挖。明白也反應過來,也取出自己的飛劍,一起動手。可憐兩把飛劍,在這兩個不知愛惜的人手上,直接降級成為鋤頭。
有了明白的加入,兩人很快就挖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洞來。明白當先擠了出去,接著他把小山也帶了出去。楊玲蘭拖著墨宣也快速地擠了出去。當他們全部擠出去後,沒了靈力的支撐,那個碎裂的洞很快就自我修複,從外麵看,半絲裂紋也看不出來。四人懸空站立在那個冒著黑氣的陣法前。明白也看向楊玲蘭。隻有楊玲蘭的雷屬性能克製這種陰邪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