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還珍藏了一壺青酒,我把最後一壺青酒也送給前輩了。等我收集到合適的材料,我也會嚐試著釀製青酒,到時一定請前輩品鑒。”楊玲蘭為了兩個小家夥,也算是忍痛割愛了。
墨宣眼睛一亮,果然擠擠就又出來一壺。看小丫頭的樣子,應該是真沒了,不然也不會說要自己釀製的話來。墨宣滿意地收起楊玲蘭遞過來的酒,把所有吃食收了起來,裝到儲物袋裏,遞給了楊玲蘭,“你這個做人家師尊的,也不是我說你,那兩個孩子都還沒辟穀,你也不知道替他們準備一些路上的吃食。還好我這個老人家想到了。便宜你了,好好喂飽自己的徒弟。”
楊玲蘭滿含熱淚地接過那個裝了滿滿一袋子吃食的儲物袋,心裏直抽抽,她的兩壺青酒,就換了這麼一袋吃食,虧大發了。收起儲物袋,楊玲蘭很是受教地行了一禮。轉頭想和明白說說話,排遣一下心中的鬱悶,回頭就對上哈喇子流了一地的不醉道人。
楊玲蘭立刻向後跳了一步,避免了被不醉道人的口水淹沒的危機。不醉道人卻緊追一步,“前輩,您老需要什麼草藥,隻需要和不醉說一聲,不醉立刻去給您老人家采來,不用前輩親自動手。”說完還吞了一口口水。咕咚一聲,看得楊玲蘭汗毛直立。
“不用。”楊玲蘭立馬拒絕。開玩笑,一個墨宣她就要供應不起了,再來這麼一個無底洞,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她楊玲蘭可不能做。
“前輩,我很能幹,抓妖獸,采藥草,照顧師弟師妹,我最拿手了,如果您老人家看著還行,不如把我一起收了吧。我願意拜您老人家為師。”不醉道人越說不越不像話。
墨宣忍不住嗤笑出聲:“我說,老小子,你給自己留點裏子吧,你比丫頭大了好幾輪,還好意思拜人家為師,你給人家做爺爺都嫌老了。”
“前輩,話不能這麼說,俗話說得好,聞道不論先後,達者為師。師尊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已經是合體期大修士了,我拜她老人家為師,也很正常。您說我講的對不,師尊?”不醉道人的臉皮奇厚無比,為了點酒水,什麼都肯幹。
楊玲蘭嘴角一抽:“你說的對,但不適用於你!”說完趕緊向明白靠攏,這個不醉道人賴皮的功夫太可怕,她需要尋求保護。
“師尊,您老人家可不能看不起我,我再怎麼說,也已經修到了元嬰期,以後幫助師尊教導一下師弟師妹們,還是綽綽有餘。”不醉道人有些急了,美酒眼看著就要從他的嘴裏飛走了,他能不著急嘛。
明白往前一步,插到了楊玲蘭和不醉道人之間,冷著臉說道:“小輩,就應該有小輩的樣子,你打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我師妹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師伯,別忙著趕我走哇,一會看了我的本事,您老人家一定會對我滿意的。”不醉道人趕緊替自己說好話。
“問題的關鍵不在於你的本事大小,而是……”明白很想一腳把這個賴皮的家夥踢飛,卻又不想落了個欺負晚輩的名聲。
“站住,別跑,師弟,師妹,看師兄去給你們弄好吃的去。”不醉道人打斷明白的話,縱身向一邊的叢林裏追了過去。
幾人的神識一掃,發現是一隻六階的斑斕虎,動作很靈敏,逃得很迅速。不醉道人的速度也很快,一人一獸,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密林深處。
楊玲蘭和明白對視一眼,一人抱起一個孩子,迅速向著另一個方向,也向密林深處走去。墨宣不緊不怕地跟在他們身後,搖搖頭說道:“別跑了,那家夥知道我們要去的目的地,他找不著我們,不會先跑到那裏等著我們嗎?真是笨死了。”
楊玲蘭和明白一呆,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兩人放下孩子,慢慢向前走著,不一會,就聽到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回頭一看,是四隻圓滾滾的寵物。一著急,把跟在後麵的它們給忘記了。
楊玲蘭挑了挑眉,對幾小隻說道:“從今天起,好好減肥,跑幾步路,看把你們喘得。”幾小隻垂頭喪氣地喘著粗氣,想著美味的吃食從今天起,就要跟它們說拜拜,都滿眼淚光,一臉控拆地盯著楊玲蘭腰間的那袋子吃食。
楊玲蘭懶得理肥得像豬的幾小隻,牽著小不點的手,在林間慢慢前行。神識裏,一隻兩階的長尾貂,遠遠地就跑開了,一群灰毛齧齒鼠,距離他們還有十裏遠,呼啦一下全散了。連十階的飛天雕,也隻敢遠遠地盤旋一圈,就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