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翎昏昏沉沉的靠在椅背上睡去,咳嗽了幾聲開始劇烈的幹嘔,莫白立刻把車子停在路邊,宋羽翎飛快的下車蹲在馬路邊嘔吐,莫白跟著下了車。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宋羽翎搖頭接過莫白遞過來的紙巾,“我沒事。”
車子重新發動,莫白看了一眼宋羽翎,“你真的沒事?”
宋羽翎搖頭,“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莫白的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他對宋羽翎的感覺談不上是討厭,畢竟跟白雅謝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些,他始終認為沐律最後會和白雅謝在一起,誰知道宋羽翎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看到白雅謝那麼傷心,看到沐律看白雅謝的眼神跟看其他女人的眼神不同,他就知道沐律的心底對白雅謝還殘留著舊情。
車子到了公寓,宋羽翎側臉看著莫白,他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女人愣愣的盯著他的臉。
莫白尷尬的笑了一下,“宋羽翎,我不討厭你!”
宋羽翎點點頭,“謝謝你!”
回到公寓裏,已經是晚上十點,客廳裏還亮著燈,宋羽翎孤獨的走了進去,沒有了沐律的陪伴宋羽翎頭一次覺得公寓裏異常的冷清,客廳裏一盞燈孤獨的照著,想到沐律的病情嚴重,她起身去了書房。
一切都和沐律離開的時候一樣,桌麵上整齊幹淨,宋羽翎在抽屜裏找了一下,發現在最隱蔽的抽屜裏找到了沐律平時服用的藥物,她握著瓶子不停的哭,他難受的時候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悔恨和自責讓她淚流滿麵,她輕輕的關上書房門,回到臥室,想起來今天早上他們還依偎在一起,可是現在沐律卻進了醫院,她趴在床上哭泣。
半夜她習慣性的醒來,還以為沐律會跟往常一樣貼在她的後背,等了許久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宋羽翎再次淚流滿麵。
第二天一早宋羽翎早早的起床,她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沐律,宋羽翎的心情大好。
一個人鑽進了廚房,給沐律準備好了早餐便急匆匆的去了醫院。
打聽到了沐律所在的病房她捧著餐盒走進電梯,到了那一個樓層還未靠近病房就被人攔了下來,“對不起小姐,這裏不允許探視!”
宋羽翎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我是宋羽翎,我要見沐律!”
“對不起小姐,這是沐老爺子的吩咐,除了白小姐,誰也不能進去!”
宋羽翎還想爭辯,電梯在這個時候打開,白雅謝從裏麵走了出來,兩個男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白小姐。”
白雅謝點點頭目不斜視的往走廊深處走過去,她一出電梯就看到宋羽翎站在這裏,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宋羽翎攔在白雅謝的麵前,“我想見他!”
“宋小姐,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不要你見沐的人是沐老爺子,並不是我,至於沐老爺子的命令,我沒辦法違抗。”
說完白雅謝越過宋羽翎往病房裏走去,宋羽翎愣在原地, “你們讓開,我要見沐律!”
她要硬闖,兩個高大的男人將路堵死,“宋小姐,這是沐老爺子的交代,我們隻是奉命照辦!”
宋羽翎失望的愣在原地,看著白雅謝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沐律的病房,她的心好像遭受重擊一般難受,身體搖搖欲墜,“為什麼?為什麼阻止我去看他?”
宋羽翎的聲音近乎低吼,白雅謝轉身趾高氣昂的走到宋羽翎的麵前,“宋小姐,你這樣可是有失身份,而且還會吵到其他的病人。”
更深層的方麵,白雅謝擔心沐律會在病房裏聽到她的聲音,她希望宋羽翎快點離開!
宋羽翎站在走廊的入口處,沒有人理會,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沐風故意的,深深的看了盡頭的病房一眼,在這裏沒人理會她,女人隻好暫時離開醫院。
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大街上淚眼模糊,宋羽翎看不清腳下的路,步履輕拂的不知所措,來來往往的行人讓她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個可以給自己依靠和勇氣的女人。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醫院的,隻知道當宋羽翎見到林絮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媽,我該怎麼辦?他們不讓我見他!”
想到沐律,宋羽翎哭的更加傷心,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為了那個男人流淚,她緊緊的抓著林絮的手,白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伏在林絮的身邊淚水浸濕了床單,宋羽翎的肩膀不停的聳動著,千言萬語都化成了此刻盡情流淌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