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樓內樓(1 / 2)

“你如若不相信我,我也別無所說,隻能對我自己的傻感到可笑,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女子在空冷的房間裏,大聲的嘲笑自己和對麵那拿著劍的男人,男人一身藏青袍子,瞪大這雙眼想要對麵前的女子大卸八塊,地上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麵色慘淡無光,蒼白淒冷的自己大笑著。

“喬沁楠,你為什麼要害她,難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就那麼讓你礙眼?”男子忍受不了的大聲喊起來,丟下手裏的劍用力的握著喬沁楠的雙臂使勁搖晃著,喬沁楠停下狂笑,低下頭用那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的男人。“你說話啊,你說啊,我隻要你的一句解釋。”

“你既已不相信我了,我又何必解釋那麼多,要殺要刮隨便你。”喬沁楠閉上了雙眼揚起脖頸麵朝上方,可是眼角的淚水卻怎麼都不願停止。

“來人,將夫人看好,不要讓他離開這裏半步。”男人用力的甩開喬沁楠,起身吩咐門外的下人。時間此刻像是靜止了一樣,又似乎一晃回到了兩年前,那個風沙暗淡的時間。

彭州的東城,雖然深夜但還是喧嘩似錦,一座建築獨特的樓屹立在這夜中,紅瓦紅牆好似炫目耀眼,樓裏樓外歌舞升平,喧囂韃靼,似乎這彭州所有的熱鬧都及於這一棟樓裏,大門處的兩個庭柱刻畫著兩句詞“鏡花鏡景鏡幻樓,沁情沁聲沁綢繆”,庭門上大大寫著‘椛傾樓’三個大字。這額外耀眼的三個字吸引著各路的遊客和當地居民們的眼球,不得不邁進想一睹樓內的絕代風華。

“小二,上酒,這裏的客觀要我們最好的杏花榕,快快拿上來。”一個紅色的亮影嬌媚的喊著小二,紅色的長袍下裸漏出一雙白皙的修長大腿,楊柳細腰單指易掐,半坦的胸膛處一朵妖豔的金色菊花赫然醒目,抬頭輕浮一下平坦的胸部,然後掩嘴輕笑,高挺的鼻梁兩端水靈的大眼睛,一頭烏黑及腰的長發隨意的散落著,“客官,您要的美酒來了。”

“小煥,你再這樣我就要吐了。”送酒的小二看著安熙煥撇著嘴說。

“吐吧吐吧,我就要惡心死你。”說著甩袖子離開了,不遠處的人兒嗬嗬的笑了起來。

“烙陽哥哥,你別笑了,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在弄哪一出呢,每天都這樣還真是,不過他今天是學的誰呢,我們來打賭,看誰贏怎麼樣?”俏皮可愛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憨笑之人的身後,一身淡青色的長裙,腰係鵝黃色的彩帶,一張俏皮的蘿莉臉嬉笑著,眉眼間靈動四煥,快速轉動的眼球在思考什麼鬼主意,嘴角微微的向上揚起,漏出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他一定在模仿沁寒媽媽呢!哈哈哈”

“殤兒,我猜你說錯了,沁寒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沁寒應該是拿著酒杯獨自暢飲才對。”回話的少年一身黑衣,麵上的喜色頓時收起,眼睛深邃的看著遠處的閣樓,白皙的臉色因剛剛嬉笑所染上的紅暈,此刻也沒了蹤影,然後低頭閉上了那雙黑亮的眼鏡,隨手抽出別在腰間的白玉笛子,輕輕吹奏起來。旁處剛還在嬉笑的殷殤兒一下子也靜了下來,抬頭看著遠處的閣樓若有所思。

“今天依舊好時景啊,沁寒,你再這麼喝下去,我就得給你準備棺材了。”手裏快速的翻看著賬本,頭不抬身不動的自顧自說著,一身鵝黃色的單袍包裹出玲瓏有致的身軀,但是頭上卻梳著男子的發髻,遠看上去和公子沒什麼區別,近處一看,柳葉眉下那精銳明亮的雙眼讓人闕諾卻更想探究,細長白皙的手指快速的審核桌子上的賬本,麵目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說著似乎無關自己痛癢的關心話,想是換上了女裝更明豔動人吧!

“我的七爺,你在這明鏡樓裏不陪我喝酒還說東說西的,是在挨我的眼嗎?”一身紅袍如血染般刺眼,半展酥胸,腰間隨意被一個紅色的絲帶束縛著,下腿處白皙一片,好似誘人,蒼白的臉上刻著精致的五官,一雙丹鳳眼半眯著看著旁處坐著的洪瑾,嘴角一處上揚,然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好似爽快卻又暗漏悲傷的表情。

“你再喝我就不再製作茶花引了,看你以後怎麼痛快。”洪瑾放下手裏的賬本看著麵前因每日飲酒而麵如紙白的沁寒,心裏別說有多難受了,嘴角微揚,但是眼裏卻畫出那麼多的寂寞,這表情著實欠揍。

“嗬嗬嗬,好,今天難得你能陪我小坐一會,我便應了你的願,不喝了,不喝了。”沁寒放下手裏的酒杯,眯眼看著麵前有些生氣的洪瑾。

“好,不過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洪瑾起身,向門外走去,此時沁寒彎眼微笑,似明白了洪瑾的想法,將桌上的酒杯和酒壺向遠處推了推。

“快去快回,我不逃。”沁寒說了這句話後便伏在桌上打起了瞌睡,等洪瑾回來的時候,沁寒已經進入了夢鄉,洪瑾手中的藥粥也借著明鏡樓的微風漸漸冷卻了下去。

洪瑾放下手中的粥,看著亭下樓內喧囂的場景,不禁搖搖頭手放在沁寒的頭上曰:“沁寒,你看到了嗎?這裏此刻如此繁花似錦,隻因你當初的一句話,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與我現在能否如此刻這般活著。活著真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