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夢和旁邊的小夥伴插起了補氧裝備,嘻嘻哈哈的,玩著自拍,懿幫忙著給別人安頓,也滿足小夥伴要求的拍照,直到另外三位女隊員卷入被窩,安靜下來。我依著柳哥頭對著頭睡,他玩著手機,我忙著發朋友圈後的反響——半個小時就46個讚,最終85個讚,48條評論,破了以往的記錄,挺有成就感。用大斌的評論說是:這逼格老高了!“哇靠!太厲害”“牛”“厲害了”“偶像”“牛逼啊”......各種的來。“帶個女朋友回來”,我當做是一種祝福吧。“珠峰是我心中神聖的夢想,你這麼容易就實現了,真好”這是一位向往的心聲。曹老大說“我可以冬天去嗎”我說“可以”。哥哥嫂嫂問的多的則是關心:“這麼高海拔有高原反應嗎”“在海拔那麼高的地方,感覺怎麼樣?”
有人提議玩牌,真心話大冒險,提議我發動活動的號角,我任其自然了。朋友圈的反響頻頻,微博也不甘發不出去,於是一次又一次的嚐試,等大家趨於平靜了,我才完成這一筆。我又想寫寫遊記,被耽擱了幾天,慵懶疲憊在抵抗這樣的安排。想給淩晨兩點的星空多一些精神,直到日出。就這樣,那提議的聲音微不足道,沒有人站出來組織,本是狂歡的夜,顯得有幾分冷清。那對情侶和北京交大的年輕女老師,睡在外麵的兩個床,與立麵六個人隔著一布簾子,透過門布照過來的光,照得我有些耀眼,像是在提醒我還不能睡。隔壁的熱鬧在中夜歡歡提溫,我感到有些後悔,又感覺如果要肆無忌憚的鬧騰起來,是不是還少點什麼。
九點多的星空漸漸明朗,十七的月亮也照亮著大本營,照亮了珠峰,像是理所應當,覺得淩晨兩點的星空更美。於是拍照的和沒有拍照的,都安心的去睡了,也有特地交代不看星空的,第二天早上叫他們就好。
39號與40號帳篷之間有條小路通向這個“普通又好奇的地方”。一位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一個小木屋門口,給路過的人說:“上廁所,兩元”。
我們住在35號帳篷的內屋,外屋燒著爐子,溫暖在室內亂串,加上疊得一尺多高的毛毯、棉被,我不知道那些怕冷買睡袋的人是幹嘛。外屋像是貴賓室,跟講著藏民聊得挺嗨,爐子上酥油茶熱氣騰騰,泡麵麵包也應備著。就當是沾了光,就當是他們為我們擋著寒,擋著可能的不速之客,在調整呼吸和躺姿之後,我安心的睡了。
直到兩點的鬧鈴,好不容易做好了防寒措施,出門一看,還不如九點的星空,用手機拍了張作紀念,轉過頭就往帳篷裏,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柳哥、懿和我。
像是平息心情一樣,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像是早知道有這樣的結果一樣,我們安靜的出來,又悄無聲息的回去,脫了裝備,脫了另加的幾件襯衫,被子一卷,睡唄。有人要我發之前給他們看的小明拍的星空,於是在群裏分享了,後來想想,對於這個星空照片的來源,我心裏有了答案,但沒有披露,不想打破那份眾人心中的美好。旅途結束前,柳哥發了三張,有珠峰為景,有群山環抱,有星辰作伴,有山石奠基,這是真實的,我們一起經曆的那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