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黑衣女子的步履都很輕盈,翩若浮雲。
白婷是很少看見黑衣女子能有如此高興的時候。
“聖女,您?”
白婷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黑衣女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聖女,你可得注意您的身份啊,周邊說不定就有長老會的人呢。”白婷好像要比黑衣女子更要緊張一些。
“長老會的怎麼了?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黑衣女子的好興致似乎被打斷了,惹得她很不爽。
“聖女,咱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白婷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話了。
似乎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白婷今天不是很順。
麵紗後麵遮蓋的是黑衣女子的表情。不過,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隻有她自己明白了。
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長安城自從現任秦皇登記之後就有了宵禁這個習慣。很強勢,沒有理由,自登基之始,一紙詔書,長安就有了宵禁。
似乎,是在昭示著什麼,昭示著什麼呢?
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人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情了。
但是長安的宵禁,卻是很有意思的。
曾經的長安,雖然是大秦的都城,但是從來都沒有過宵禁的先例。
哪怕是和西蒙和北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哪怕是曾今西蒙和北金的一些人揚言要刺殺秦皇的時候。
曾經就有人開玩笑說,就算是有一天長安城被軍事包圍了,晚上人們還是該上街上街,該走動走動。
在大秦的曆史上,有一位輔相曾經笑談過大秦長安的宵禁問題。
長安也會有宵禁?誰?北金還是西蒙?他們有那個實力麼?
絕對實力帶來的自信。
不過,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而現在,再也沒有人談論長安宵禁這個事情了。
長安畢竟是長安,雖然宵禁,但是家家戶戶的燈火要比其他的地方更加的耀眼一點。
長安一個特殊的地方,這個地方似乎沒有宵禁一般,燈火通明,行人來往。
皇宮,安民閣。
“後天還是諸葛言豐當主考官嗎?”嬴近天不時的翻閱著奏折。奏折一直翻閱到宵禁,已經成了嬴近天的常態。
每天工作一直到晚上,這也一直是大秦嬴家的傳統了,每一個皇帝都是如此的兢兢業業,也難怪大秦千年以來,雄霸中原富庶大地。
“陛下慧眼機智超越旁人,是諸葛丞相無疑。”人在哪,影子自然也在哪。
“放屁,我用後腳跟也能才出來,崇文殿的那些狗屁大學士,一點文人的底線也沒有,淨知道巴結諸葛。”嬴近天不以為意,“告訴他,這次的主考官,就不要讓他來當了。朕親自披掛上陣,看看今年這群小崽子們,有沒有特別出色的。”
“陛下,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妥?您親自出馬,這群考生還不得瘋了?況且,您要是親自出馬,這似乎是有點……”林老太監猶猶豫豫的說道。
“小題大做?還是什麼?”嬴近天放下了手中的朱筆,“還是擔心朕的身體?”
“小林子啊,小林子,你這個胳膊肘也開始往外拐了?”嬴近天似乎就像是毫無理由的說了一句。
但是這可是秦皇嬴近天說的,這可是皇帝,稍稍的情緒變化,就能引起一大批人的神經過敏。
“陛下,您說的,奴才聽不懂。”林老太監躬身說道。
嬴近天詫異的看著林老太監,盯著林老太監看了好久。
雖然林老太監沒有和秦皇對視,但是身上那種不卑不亢的氣勢,也是散發出來了。
林老太監不愧是嬴近天的影子,如果是別人,聽到嬴近天這麼說話,或許已經嚇得跪在地上屁滾尿流了。但是林老太監不會,如果真的那麼做的話,更是會讓皇帝產生不好的印象。
正所謂行的端,則做得正。心中沒有鬼,自然做事就會挺直了腰杆。
林老太監的行動,就是對嬴近天的懷疑最好的解釋。
“林子,朕聽說你那幹兒子林阮,就在諸葛丞相的府上做幕僚啊。”嬴近天無意之間提了句。
“陛下,林阮雖然是我的幹兒不假,但是奴才已經把他驅逐出林府的家門了。”林老太監對於嬴近天知道這個事情沒有一點的意外。
“哦?為什麼?”嬴近天似乎來了興致,也似乎是想看看林老太監會用什麼樣的說法。
“林阮冥頑不靈,碰了不該碰了的東西,我擔心會讓陛下不喜,所以就出此下策了。”
林老太監並沒有想解釋什麼是不應該碰的東西,皇帝懂,而且皇帝不是一般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