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姨,你說那個大秦郡主會去嗎?”黑衣女子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說話很可愛。
那個叫婷姨的女子聽了黑衣女子的話,心裏不禁有點疼,眼前這個身份高貴無上的聖女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多麼一個天真無邪的姑娘啊,可是卻被這個世事所折磨的體無完膚。
如果沒有這可惡的世道,眼前的姑娘或許還是那個笑起來臉蛋上有兩個酒窩的農家女,每次說話都淺淺一笑的農家女,每次笑聲都讓人陶醉的農家女。
就是因為身上有那麼一點的不普通,一切就都變了。變得現在在外人麵前需要帶上那又黑又醜陋的麵紗,變得需要在所有人麵前變得鐵石心腸!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配得上那個所謂的“聖女”身份。
“聖女,你是說西北怡親王的女兒?”婷姨憐愛的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
“婷姨,以後沒有外人的話,就不要叫我聖女了好不好,聽著多見外。”黑衣女子就像是一個女兒一樣,一隻手挽著她婷姨的胳膊。
“傻丫頭,當然不會啦。”婷姨撫摸著黑衣女子的胳膊,“多可愛的孩子啊,唉——”帶著寵愛,帶著可惜,還帶著心疼,一聲長歎,一聲心酸。
“婷姨,我是自願的,又不是被強迫的。”黑衣女子安慰著婷姨,“您就別為我擔心了,好不好,你擔心我,我也心疼啊。”
沒有外人,黑衣女子就把臉上的麵罩摘了下來,一副傾國傾城的麵容終於再次出現了。
黑衣女子安慰著婷姨,兩隻精靈一般活靈活現的眼珠充滿了內心的變化。或許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這兩個大窗戶,永遠藏不住心房的秘密。
當然,這隻是局限於沒有外人罷了。
黑衣女子什麼樣,婷姨最清楚了。如果有了外人,那雙清澈無瑕的雙眼,很可能立馬就變成了一雙洞察一切的無情。
“我倒是認為她一定會去的。”婷姨說道,隨後就看向了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聽了婷姨的話,立馬就笑了,兩隻微露的酒窩似乎散發著極其誘人的魅力,“婷姨,你騙我,又想考我,是不是?”
“怎麼?丫頭,你認為她不會去?這可是一個拓展人脈的大好機會,甚至以後對他父親的幫助也不會小,這可是一大助力。”婷姨看著黑衣女子不解的說道。
“她到底會不會去,我也沒有確切的定論,但是那些世家弟子之中,肯定會有明眼人不想讓她去的。”黑衣女子道,“對於那群世家弟子來說,她的到來反而會增添太多的麻煩,起的作用卻不是很大。”
“既然這樣,那為何他們還要去定君府請她?”婷姨問道。
“怕得罪人唄,如果他們不去的話,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但是如果西北的怡郡主應邀去了的話,他們之中又一定會有人落荒而逃。”黑衣女子笑的很開心,就像是在講一個笑話一樣。“婷姨,你說他們怎麼這麼多心眼?怎麼這麼多勾心鬥角?”
婷姨一點黑衣女子的眉頭,“你呀你呀,他們這麼多的心眼都被你捉摸透了,你還說人家心眼多?”婷姨似是滿意又似是批評。
“對於那個大秦的郡主,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還是不要去的好。”黑衣女子最後還是對嬴楚楚到底會不會去做出了一個判斷。
“丫頭,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她,你就不會去?”婷姨問道。
“當然啦,婷姨,隻有這樣,才會讓所有的人都鬆一口氣。”
“所有的大秦官員都不是傻子,地方上的官員也不可能那麼簡單,甚是可能更加的精明。畢竟在地方上的影響力,就相當於一個土皇帝了。”
“要不然他們每年花費巨額的銀子讓他們的後人來長安求學幹什麼?難道還真的是為了學東西?該學的東西,來長安的時候,早就已經學完了。”
“他們就是為了拉幫結派,巴結上官來了。為了他們的家族和自己以後的為官路鋪一條陽關大道。”
“嬴楚楚來了,他們就會擔著風險。所以嗎,他們在賭,賭就算是他們邀請了嬴楚楚,她也不會去。”
“其實,嬴楚楚不去,才會是最正確的選擇,這就會讓那些人們都感謝她,而且還能結下一個善緣。甚至,真的想向怡親王靠攏的,也會因為嬴楚楚的睿智,盡快的做出選擇。我相信嬴楚楚絕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黑衣女子說完後,就喜滋滋的看向婷姨,因為每一次這個時候,婷姨都會誇上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