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開始了奔逃。
仿佛是有所準備,一個都統拿出一杆杏黃旗,握住旗杆,雙手揮動,大開大合之間,引動大勢。
大風驟起,怡親王的速度明顯的受到了限製,此同時,伏龍軍已經成鋒矢陣衝了過來。
或是氣勢的原因,伏龍軍似乎並不受大風的影響,可能因為眾將士彙聚成的一往無前的氣勢,對整體的速度還有諸多提升。
三個都統各執一杆杏黃旗,位於鋒矢陣的三個頂端,像是一隻脫了弦的箭,破風而疾。
雙方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伏龍軍的陣勢也在逐漸的變換,箭矢兩翼逐漸的向前,逐漸的變成了保圍的陣型。
就像是一條毒蛇正在追趕一隻逃跑的兔子般。
而現在,毒蛇距離兔子已經近在咫尺了,張開了那張血腥的嘴,就等著把兔子一口吞進去。
伏龍軍已經逐漸的對怡親王二人形成了包圍。
怡親王看看懷裏受傷的女人,“對不起了,我可能做不到了,但是,我不可能讓你再受傷一次!”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似乎現在因為沒有實現一個女人的請求而顯得有些落寞。
伏龍到了,風也停了。
三百伏龍和三個都統,把怡親王圍在中間。毒蛇已經用蛇身圈住了兔子,現在就隻剩下,把兔子吞進去了。
怡親王以一當百,形單影隻似乎訴說著這位英雄的寂寞。陪著他的,隻有身邊那深受重傷的嬌豔身影。
但是好像就已經夠了。
怡親王的氣勢,第一次蓋過了伏龍軍。
多的,好像是那一個男人的氣場。
九轉銀龍槍,槍杆上已經多了兩個洞,滲出來滴滴液體,陽光有點刺眼,看不清顏色。就好像是這杆通靈的槍,哭泣了一樣。
是因為自身的疼痛,還是因為他的主人呢?
地上的怡王妃,看著怡親王的身影,發現這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占滿了自己的心房。
喜他而疾,藥石無醫。
一抹身影,一杆銀槍。
當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產生足夠的安全感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把自己托付給他的時候。
“殺!”
一名都統冷冷的下達了命令,似乎,把他們比喻成毒蛇,一點也不為過。
蛇,也是冷血的動物。
現在女人的眼裏,隻有一個為了自己而奮不顧身的男人。
刺出的每一槍,都會帶出血紅的顏色。擋下一刀,可能也能聽到金屬刺入血肉的聲音。
雙方可能都沒有把生死太當回事。
因為有兩個人,怡親王不得不照顧到那個人,保護好那個女人,自己承諾過的。男人承諾過的,就一定要實現。
男人的承諾,就是責任。或許,男人本身,就與生俱來的肩負著責任。
事情,總是會發生轉變,就像是小說裏的劇情,也像是狗血的電視劇。有情有義的人,總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哈——”一聲長喝,從遠處傳來。
“嘭”的一聲,一尊巨大的葫蘆從天空上掉落,砸在地上響起了巨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