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唐睿,在混戰開始之後,便已經開始找機會退走。為了不被人發現端異,身上甚至還穿上了一件從一個黑衣人身上扒來的衣服。
或許是因為更加注意的是眼前的敵人,而沒有人注意剛才還處於事端的中心,現在卻已經不見蹤影了的唐睿。
出了整個戰場的圈子,唐睿便褪去了黑衣。然後很快邊調整好了呼吸,若無其事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旁人看來,唐睿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個剛剛從生死邊緣走出來的人。
這一手好本事還是唐睿在當乞丐流浪的時候練就的。
進了房間,唐睿才關上了門,對剛才的事情,想起來都一陣後怕,隻要給他一次機會,唐睿絕對不想再去體驗一次。
多年當乞丐的經驗告訴他,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很敏感了,必須要離開。
小烏龜還在桌子上一搖一擺的曬太陽,旁邊的生肉一點變化也沒有,唐睿準備的水也沒有它喝過的痕跡,少了點,可能是因為蒸發的緣故。
唐睿進了屋子後,小烏龜就拿眼睛盯著他,仿佛看到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樣。
在小烏龜的注目禮之下,唐睿很快便把行李給收拾好了。然後直接拿起小烏龜,走出了房門,這一次,小烏龜倒是沒有惡狠狠的盯著唐睿看。
唐睿的東西不多,隻有兩件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個師父將城耀留下的裝狗皮膏藥的箱子。
押金唐睿也沒有向店掌櫃去要,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店掌櫃現在很忙,後院的事情本來就讓他擔驚受怕的很,還有好多住房的客人,現在正在為了退房鬧著不可開交。住客棧住的命都快沒了,誰還敢留在這裏?
店掌櫃也是苦不堪言,自己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到底是招惹誰了。
前兩天懷王府的人,讓自己注意一下住在自己客棧的卜卦先生,這麼一個既能抱一下懷王府這根粗大腿,而且還毫無費力的事情,自己不去做,就是極大地的犯罪了。
剛剛那個小卦師出去了,和平常出門算卦的裝扮一樣,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也沒有要退房的意思。他們可是在自己這裏交了足足有三十兩的押金!
在掌櫃的看來,如果他們離開這裏一定會退房的。
所以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注意。
現在他心裏邊想的都是後院的事情,打鬥的聲音還不時傳來,每一次聽到,心髒都要狠狠的跳動一下。官府的人快點來吧,他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還有麵前這些鬧著要退房的客人,要的可都是他白花花的銀子,這是在喝他的血啊。
唐睿出了客棧,找了一個沒有人住的房子,便把卜卦穿的衣服,用的東西,全都卸下了。
再次出來之後,就多了一個小小的書生,少一個卜卦的小先生。
換裝之後的唐睿,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城門走去,趁著現在還沒有封城,趕緊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