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大力疑惑不解,他雖不通修行之道,但術與陣還是稍有涉及,雖然立陣破陣不佳,但眼界還是有的。
他知道在符籙上再加上不管各種東西都是極為困難的。不管是禁製亦或者其衍生而出的陣法,它們極為嚴謹,小小的失誤必然會功敗垂成。
“不行,要快點走!”大力沒有多看,不管這是哪種陣法,都必然有些特殊功效,這裏不能呆了。
可正當他要往前一步,陡然間,虛空再次嗡的一聲。
“轟!”
地裂了!
“不好!”大力隻感覺腳下一陣晃動,正要快手,但已經來不及了!他隻感覺從腳下傳來一股磅礴之力,他根本就在地麵站不住。
腳步尚未輕點,他便跟王克貞一齊被高高拋棄,然後開始掉落,掉落。此般危急時刻,大力沒有猶豫,裏麵劃破手指,以學帶墨,以指帶筆,飛快在王克貞與自己身上這下“固”字!
“嘭!”不知過了多久,大力才如同一塊大石一般重重砸在地上。王克貞也好不了哪裏去,兩人被拋向半空時,大力在寫完固字,他再也抱不住王克貞,兩人豁然分離。
又是一聲“轟”,王克貞砸在大力身邊。此時地麵以兩人身體為原點,身下赫然出現密密麻麻,延伸八方的龜裂紋!
“也算我夠機智!”大力苦中作樂想道,幸好他在半空中還能想起寫下固字,不然從如此之高的距離,恐怕兩人早就成了肉餅了。
可這樣,大力他們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渾身是傷,要死不活。這一下幾乎就要了兩人的命,當即就昏了過去。
震動過後,陰風怒號,一隊士子人影緩緩從外走來,為首的正是曾在山中搜尋張靈山蹤跡鄭獬還有那大漢。
“伯昌,地震過後,你有沒有發現此地變的更加詭異莫名了?”鄭獬手拿黑書緩緩開口,臉色極為凝重,他能感覺到四周似乎有太多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
那些眼神裏都是饑餓,皆是貪婪,似乎他們一行都隻是盤中餐!
“我不知道,鄭獬,我隻希望快點找到張靈山他們五人,其他我都不去想!”許伯昌臉色陰沉,濃眉緊皺,冷冷的道。
“咦,前麵地上躺著兩道人影?”突然有人說道。
鄭獬與許伯昌皆都忘去,鄭獬驚訝地叫道:“是宗仁兄!”
“你們帶在這裏,我和鄭獬去看看!”許伯昌小心謹慎道,“注意四周,這裏不安定!”,說完,身子一晃,就跟鄭獬一起來到王克貞和大力麵前。
“是立心!”許伯昌更是驚訝。羅曦羅立心的名氣在公羊學館頗響,進學數年就已登上散花榜,更是鄧淵鄧夫子的弟子,待人誠懇厚道,是值得一交的良朋。
都是公羊學館出來的學子,許伯昌跟大力是認識的。
他趕緊俯下身子,道:“他們都暈了過去,受傷頗重,特別是王宗仁,外傷連連,內傷也不輕,體內更有寒氣作祟!”
“先別說這麼多了!救人要緊。”說著,鄭獬手中黑書一翻,一道道靈光照耀在大力他們身上。鄭獬手中的律並不都是嚴法峻律,還是有著很多救人術法。
很快,兩人的外傷就被治好,大力悠悠轉醒。
“立心,立心,怎麼樣,還好嗎?”許伯昌頗為關心道,清醒過來的大力搖了搖頭,虛弱道:“還好,宗仁兄呢。”
“還沒醒。”說著,許伯昌臉色有點沉重,“情況不太好,鄭獬還是救治,你們怎麼來到這裏的?有發生了什麼?”
大力虛弱地頓了頓,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說出是沈顯甫將他們誑過來的,他總歸還是心存僥幸與善念。
也許不是沈顯甫呢,也許他有著說不出的苦衷呢,也許……太多太多的也許了。
“我們遇到了張靈山,他們!……”大力吃力的說道,聲音雖小,但言語依舊清晰,“我阿兄,阿兄在那,現在去還來得及……”
“什麼?張靈山!”許伯昌極為驚訝,而接下來的瞬間,臉色就變得就更加陰沉,“他們果然在這!”
“立心,你們真的遇到了張靈山!”鄭獬聽見心中更加掀起驚濤駭浪,顧皋說的竟然是真的,張靈山他們真的在這,可是他被關押這麼長的時間,他是從何得知呢。
難道這裏的事他也能知道?他……瞬間,鄭獬想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