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顯甫臉上閃過得意的神色,輕咳一聲,有點邀功的意味說道:“師兄,立心,這也是我在不就前發現的。那間庭院長期沒人居住,但每當有大事發生,就會以張家為首聚到此地,商討些什麼。”
“為了知道他們商討何事,我特意動用了家裏的力量,好不容易說服老爺子才讓他幫我設下此門法陣,可沒想到剛剛師兄還責怪於我。”說著,沈顯甫臉上透露出委屈之色。
這讓王克貞顯得有些尷尬,他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誤會了沈顯甫,但君子有錯改之,無則加勉。他沒有故作師兄樣,反而道:“是師兄不好,錯怪你了。”
他本來在說點什麼,就在此時,水波光暈中傳來一陣焦急地響聲:“隆源兄,你說這可怎麼辦啊?現在多位夫子陷入省樓之中,我等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說話的人臉色暗淡,似乎覺得自己前途渺茫。他一見到張隆源進來,趕緊問道。
“是啊,是啊,張二爺。我們現在就真的就指望你了。”另外一些人也趕緊附和道。沒辦法,在這裏的所有人,他們早就上了張家的大船。即便此時想下,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這麼多年,他們與張家等世家豪門牽扯的太深太深,所以此刻才如此焦急!
“慌什麼!”張隆源畢竟是一城之主,自有一股氣度。此時即便大哥被軟禁,兒子正在被拘捕,也絲毫不慌不忙,他瞄了所有人一眼,接著道,“看你們慌張的,一個一個都是一家之主,都是富甲一方的存在。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聞言,又有人語氣謙卑地道:“二爺說的對,可咱不是著急嗎,你看現在穀城風雨飄搖,我們是怕萬一有什麼變故,也好早做準備。”
“能有什麼變故?”張隆源對於張家他充滿了信心,“我張家,還有趙林等五家能在穀城屹立不倒,自有原因,你等何必如此擔心。”
“但是那顧皋……”不提起顧皋還好,一提起他,此處的氣氛再降三分,特別是張隆源的臉色極差,陣陣陰森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論誰也沒有想到,當初本可以捏死的臭蟲,竟然在現在給他們帶來如此多的麻煩!
“說到底,還是皆有那顧皋而起啊!”其中又有人開口道,語氣裏帶著點點悔恨,“當年就應該把他弄的永不翻身,我們將他封印修為,送往律國那等偏遠小國,做披甲奴,沒想到他還能鹹魚翻身,重新回來了!”
“真是可恨!”
嘎巴,另一間屋舍內,王克貞此時眼中全是怒火。他直視著水波光暈內的那些事,隻感覺心中有無數團火焰在燃燒!原來正理就是被他們害得才做了披甲奴,原來是這樣!
他學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衝向隔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而此時,大力雖然聽見張隆源的話,但他的注意力沒在他們那,也不在王克貞的身上,反而當王克貞如此說道時,他輕輕的看向了沈顯甫。但讓他吃驚的是。他竟然從沈顯甫的臉上,看到了快意的神色。
沒錯,是快意,就是那種如同大仇得報,或者見仇人生不如死時的那種強烈的快意!就在這一刻,大力什麼都懂了!
內鬼,真的是沈顯甫,他的至交同窗,沈顯甫!
同時,那邊也傳來一聲張隆源的冷哼,隨後他又說道:“那又如何!我張家還怕了此黃口小兒,笑話!”
“二爺,我們都知道張家家大業大,顧皋那小子依然是不能撼動的,但是你別忘了,現在他可是手握大義,再加上公羊學館,恐怕……”最後幾句話他雖然沒有說完。但在場的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潛含義。
現在他們很有可能麵對的不再是顧皋了,而是公羊學館這般龐然大物,頓時,一股碩大的壓力壓在眾人心頭?
“那還如何是好?”有人立馬道。
剛剛點破那人赫然一笑,奸笑道:“方法依然是有的。但要看也各位出不出力了!”說著他看向了所有人,特別是張隆源!
張隆源眸子一縮,沉聲道:“你說!”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栽贓!”那人緩緩開口,但說的話卻讓人發冷,“就跟以前一樣,讓沒有事變成有的!”
“他不是因為士子失蹤而被捕的嘛,我們就讓他真正成為凶手,讓他名聲一落千丈,成為人人喊打的臭蟲……”
“夠了,你們這幫無恥小人!”王克貞再也忍不住了,就當他聽見那人竟在還想要栽贓顧皋時,熊熊燃燒的怒火讓他幾乎發狂,直接怒吼出來。
同時,大力眼中,沈顯甫臉上的笑容與得意更加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