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顧皋說話說的極快,並沒有剛才的坦然而淡定。有些事,少一個人參與就是好的。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再次連累他人了!
對此,雖然羅藝是滿滿的疑惑,但顧皋不說,他也無從而知,隻能點了點頭。
看見羅藝點頭,顧皋慘白的麵容笑了。他再次給羅藝滿上了一杯,站起來。退後一步。對著羅藝施了一禮道:“剛剛多謝仁兄,我姓顧,名皋,字正理,重新認識一下。”
羅藝見狀,神色也是一肅,這是交換名帖啊!說明人家真的把你當朋友兄弟啊!羅藝伸手抱拳道:“我姓羅。名藝,無表字!”
此時此刻,他們才是真正的朋友!
兩人交換名帖後。隻見那顧皋對著坐在一旁悶不吭聲的鄭獬,點點頭道:“走吧!”
“按照規矩……”
“我知道,走吧。”顧皋顯得很坦然,他曾經經曆這樣的事太多了,“走吧!”他又重複了一遍。
鄭獬點了點頭,伸手一翻,一本黝黑皮質書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當這本書出現之時,羅藝從上感覺出正大光明和無邊刑法兩者極為矛盾的氣息出現,讓他微微凜然。
書籍之類的事物往往因為承載了作者的全部精氣神,更有些承載了修行之人的道與教化,具備有文思智慧氣息,所以異常通靈,是儒家最常用於製成法器的良材美質!
很顯然,鄭獬手中的那本書是本刑法。
這時,鄭獬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可依舊冷酷道:“正理,得罪了!”
那本黝黑皮質上冒出一股特異的殺伐之氣,陣陣煞氣與嚴苛的律令從中陣陣響起。陡然間,一陣陣法家道音從中響起。
法家道音異常嚴肅,一板一眼。隨著道音的出現,一微型的枷鎖從黝黑書籍裏浮現而出,一出書籍便迎風就長,“哢嚓”一聲,就牢牢將顧皋脖頸和雙手夾住,而還有一條長長的符文鎖鏈跟鄭獬的右手緊緊相連。
“你們看!怎麼會回事,那顧瘋子怎麼又被戴上了枷鎖!他不會又犯事了吧!”樓上的眾人極為驚訝,但聲音裏充滿了幸災樂禍!
“哈哈哈,讓他堵樊樓,大快人心,哈哈哈,看吧,大快人心,他又被抓了。”此人一聽就是樊樓的忠實客戶,說不定樊樓的某位姐兒,就是他的老相好!
“善惡終有報,善惡終有報啊!”這是歎息的聲音。
樓上的嘰嘰喳喳讓本來就是一包火的羅藝火氣大冒。本來事情好好的,打發掉那幾個嘍囉,就可以跟顧皋真正結識,順便還能知道回律國的路。
可是現在一切都像突如起來的龍卷風,讓他猝不及防!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就罷了,現在還有這麼多人在哪裏嘰嘰喳喳!
“夠了!閉上你們的臭嘴!”羅藝猛然暴喝,聲音化為波波音浪一般直衝街道兩旁的樓上,一陣陣符文霎時間閃現,可見其心中怒火之盛!
頓時,樓上一片鴉雀無聲!
可就在這時,“嗬!”一聲嗤笑響起,“自作孽!”張靈山的聲音。
羅藝雙眼暴射出厲芒,如劍般銳利的雙眼盯向張靈山,全身都是殺機!他正缺發泄的途徑!
他再也忍不住了,默默向前一步,森然道:“你說什麼?”
又往前一步,語氣更加冷冽,“你再說一遍!”他直射張靈山的雙目!
僅僅就是這一道目光,在羅藝盯著他的一瞬間,張靈山隻感覺道有兩把長矛直接刺穿了他的雙眼,轟入他的識海,震動他的魂魄,他幾乎頭疼欲裂!
太恐怖了!原來這個家夥這麼恐怖。此時的張靈山如此想到。他想要移動,可身體被盯住了,再次無法動彈。
這時,他身邊的陳素陽輕輕推了他一把,才讓他解脫開來!張靈山以手撐在窗沿邊,大口喘著氣,恐懼之餘心裏更是滿腔怒火,“該死的畜生,我要你死!要你死!”
“張靈山,你也下來吧!”一手握黑書,一手牽鐵鏈的鄭獬同時道,“這件事,跟你也有關襲!”
剛剛還在喘氣的張靈山瞬間連大氣都不敢喘了,滿臉的難以置信,大聲嚷嚷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於跟我有什麼關係,鄭獬,我知道你跟顧皋是朋友,你不要血口噴人!”
“哼,我跟正理是朋友,但律法之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所以下來吧!”鄭獬依舊公事公辦道。
“不,這不可能!”張靈山發狂道,他可不想跟顧皋一樣,身戴枷鎖!
“由不得你!”鄭獬一如既往的溫和,手中黑書一展,一條由符文構成的繩索瞬間穿透屋舍間將張靈山牢牢捆住,將他打落了下來!
“鄭獬,你不能這樣做,我爹是城主,我叔叔是學館的夫子,你……”張靈山依舊叫喊道。
“就是你爹是山長也沒用……”鄭獬緊緊了鐵鏈,語氣發冷道……